間重重磕在地上,隱約有些紅色溢位。
蕭寒錦揪住他衣領,像他方才掐著小瞎子那樣用力掐住他的脖頸,他嗤笑嘲諷:“你們如何行騙與我有何關係?被騙之人皆是愚昧蠢笨,那是她們活該!而你,千不該萬不該出現在我家裡,脅迫我的家人!”
“我錯了我錯了,我真的知道錯了,大爺饒命,饒我一條狗命……”
“二弟,留他一命還有用。”蔣亦疏輕咳一聲,饒是他都有些不寒而慄,這小子一身的戾氣當真是嚇人,哪裡像個讀書人?
這種騙子死不足惜,只是不能死在蕭寒錦手中,也不能死,有他在,才能將廟裡那些一網打盡。
蕭寒錦顯然也明白,在蔣亦疏出聲提醒時他就知道差不多了。
他立刻收手,將木棍扔到旁邊,笑道:“既如此,那蔣兄就將他帶走吧!”
蔣亦疏點頭:“這是自然。”
說完便示意車伕過來將這假和尚帶走,他也沒多留,只臨走時告訴蕭寒錦辣炒田螺的生意要做。
院子內還殘留些血跡,蕭寒錦與蕭永福合力剷土把這髒東西蓋上。
做好這些,他微微抬頭,略愣了片刻,喊道:“阿祥阿瑞!”
本就時刻在暗處關注的兩人立刻跑出來。
“你們,去把爹找回來,一路順便把村長也叫到家裡來,就說我有十分重要的事要說。”蕭寒錦聲音有些沉,帶著深深的疲倦。
蕭永福幾乎瞬間就猜到他口中“重要的事”是什麼。
他心臟幾乎快要從胸口跳出來。
這一天,果然要來了嗎?
斷親2
蕭大山原本正在別家坐著閒聊, 各個都在誇他有福,有兩個好兒子,還能有下人伺候。
正當他不以為意時, 外面卻有人急匆匆來叫他, 說是家裡的僕從來找他回去,看著是急的要命的事,他腳指頭動動就知道可能是蕭寒錦又在家裡發瘋了,緊趕著就回去了。
這頭他往回走,那頭萬德祿也被找了。
最近他春風得意, 自家兒子在鎮上鋪子裡做事,每月跑跑腿, 打打下手,賣點力氣, 就能拿到五百文, 倆月就是一兩!
這可是別人家幾個月都不一定能賺到的!
一聽是蕭寒錦讓他去,他甚至都沒多想,只以為是要再商量些生意上的事, 就趕緊過去了。
可誰知,等他到了蕭家, 院內早就吵罵的響聲震天了。
“你不孝父母,你天打雷劈!當初就該掐死你!你個白眼狼!自從娶了夫郎就跟著了魔似的在家裡鬧!我今天就打死他, 我看你你能怎麼辦!”
“父母在不分家!你老子還沒死呢,家就分了, 現在居然還敢提斷親!你他孃的狼心狗肺!忘了是誰把你拉扯大,供你讀書!你學了幾個字連爹孃都不願認了!”
“不用你斷親, 老子現在就去縣城報官,讓他把你這個不孝父母, 不睦兄弟的賤種給抓起來打死!”
蕭大山像是要把自己這段時間的憋屈情緒全都發洩出來,也是要叫別人看看,他們口中能賺錢的好兒子,就是這樣的白眼狼!
萬德祿震驚的看著這場鬧劇,完全沒想到好端端的怎麼就鬧到要斷親了,這可是天大的事!
別說鄉下泥腿子,就是城中大戶人家也是極為講究血緣親疏的,若是能和大戶人家沾親帶故,那是絕對能橫著走的,斷不會有斷親這種事發生。
可如今,真發生在蕭家,萬德祿居然有種“果然走到今日”的感慨。
“不孝父母?誰不知我拼命賺錢,給父母換上青磚瓦屋?誰不知我與大哥每人每月給父母五兩銀子?誰不知我如今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好?”蕭寒錦字句反駁,這些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