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蕭寒錦想著若能弄到冰,也就能吃的涼快點。
“冰?”
“對,不知酒樓的冰是從何處來?家裡的建築工們都有些疲乏,我想用冰可能會好些。”蕭寒錦說。
酒樓的冰也是冬日裡找工人去河邊鑿的,然後儲存起來,用時再取,不止酒樓,約莫所有大量用冰的府上都是如此。
蔣亦疏也沒瞞著他,更沒跟他客氣,大方道:“你若是用的不多,便拿些去用,不過你要做什麼避暑的東西?酒樓可能用?我可好奇的很!”
“只是做些尋常避暑的吃食,需要用到冰,你若好奇,我回頭告訴廚子就是。”蕭寒錦不甚在意的說著。
“當真願意白送我?我只當你掉進錢眼中,不肯讓我白佔便宜,到時候沒想到會這般大方!”蔣亦疏搖著摺扇打趣他,溫潤的面容帶著清淺的笑,“那你現下就寫單子,我這就讓他們做來嚐嚐。”
蕭寒錦點頭:“這時節熱得很,你也可多做些給客人食用,一碗賣上二十文都有人要。”
這話說的蔣亦疏真不知如何接了,他其實是有這意思的,畢竟凡是從蕭寒錦手中得到的吃食方子,都是他從前未曾見過的美味,儘管此時還沒拿到方子,他都已經預想到客人們會競相爭搶了。
蕭寒錦寫著單子,偶爾還要新增幾味自己覺得會增添味道的小配料。
他將單子放到對方面前,提醒道:“冰一定要碎,碎成渣,熬煮果漿的水果一定要新鮮,果肉也是如此——怎麼了?”
“你突然這般大方,我一時有些不適應……”蔣亦疏嘖嘖稱奇,“我還以為你又要捏著單子與我講條件了。”
“事從緊急,不得不那般做,你要打趣我到何時?快些拿走。”蕭寒錦無奈失笑。
只是若無前幾日之事,想必他會與對方商談,但他是明白人,自然知道以原主的名聲,縣令絕對不會給他好臉色。
可那日去時,對方雖不熱絡,卻也不曾為難苛責他,可見是蔣亦疏從中勸和的功勞,帶他拜了縣令山頭,他自然也得給對方送些好,禮要送的合適,彼此才會滿意。
一張食譜的事,他著實不用放在心上,只要他想,這樣的東西還會有很多,只是會優先考慮蔣亦疏罷了。
蔣亦疏也明白,是那日的事起了作用,雖說有利益牽絆,可人與人之間本就是互相成就的,彼此都能得了想要的,豈不美哉?
他輕笑:“既如此,那我可就不客氣了,你這東西也確實是我想要的,這陣子客人們總是心煩氣躁,偶爾要拌幾句嘴,可得有些東西給他們敗火。”
“有用就成。”蕭寒錦說。
蔣亦疏看著他,莫名想到了他夫郎,他皺眉:“你先前同我說,你夫郎從未來過鎮上?”
蕭寒錦皺眉沉吟片刻,思索半晌後說道:“是如此,他從未與我說過,那應當是不曾來過的,為何這般問?”
“說起來,我前幾年曾遇到過一個哥兒,沿街叫賣東西,但被人欺負,我瞧不過去,便讓底下人管了一把,後來是聽說有眼疾,不過瑣事一多變忘記了。”蔣亦疏這般說,心裡大致明白,那恐怕就是對方的夫郎。
那時候小瞎子被欺負的有些慘,若不是他那時出手,恐怕後果不堪設想。
“多謝。”蕭寒錦鄭重道謝。
“無妨,換做是旁人我也會那般做,縣令可是我舅父,若他管轄之地出了人命,我也無法安心做事。”
他這是實話。>r />
難怪小瞎子那次在牛車上戰戰兢兢,難怪在街道上都得拽著他衣袖,難怪在雅間睡不踏實。
…
蔣亦疏說到做到,不僅命人給他取了冰,還讓他徵用酒樓的牛車回去,還不忘叮囑:“你回去按照我說的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