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算賬的事都不曾說到,這算什麼考究?
“酒樓內目前還有兩名賬房,你們每日所算的賬目都得讓彼此瞧過,且我得先試用你,才知曉你能不能用。”東家也不和他藏著掖著,“他們都是試用過的賬房,一月六兩,若無算錯月底還會多獎五百文。”
蕭寒錦默默算了算,雖然不多,但對蕭家眼下的情況來說,也能改善生活,他便點頭答應了:“那文書字據如何立?”
東家挑眉看了他一眼,頗有些興味:“都說你是讀書人,可方才那一問,竟是比我還像生意人,字據我會在你今日下工前給你。”
蕭寒錦抿唇,這才剛要試用,竟要他直接開始做事了,雖說他本就有此意,但還是莫名覺得憋屈。
再看向那儒雅的面孔,只覺得背後藏著一張狐狸臉,狡詐的很。
蕭寒錦被趕上架,也只能去做事,多做一日,便能多算一日的銀子,他憋屈是憋屈,銀錢上不虧他就是了。
來做事的不是別人,而是名聲不好的蕭寒錦,另外兩位賬房也是讀書人,自然對他嗤之以鼻,看他時總是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。
蕭寒錦心中無奈,可誰讓他佔了原主的身份,就得承受原主造的孽,何況他就是個打工的,也實在沒必要太計較這些,只要不犯到他面前就好。
“打擾二位,背後議論時請小聲些。”蕭寒錦微笑,“聽聞算錯也會有懲罰,若是因我而犯錯,實在得不償失。”
“你才是莫要算錯,成日裡吃酒,怕是都要將學問忘到狗肚子裡。”一賬房不忿的回懟,實在氣不過蕭寒錦不正經用學問。
貧苦人家學習如何艱難,他學得幾分知識,卻要這般囂張狂妄,不能修繕自身,實在可惡。
另一賬房趕緊捂他嘴:“張元,別說了,他認識那許多地痞,回頭找咱們麻煩怎麼辦?快些做事吧!”
叫張元的賬房哼了一聲,繼續算賬了。
蕭寒錦本就不願意起事端,何況他也看明白了,這也是“試用”的一層。
晌午,蕭寒錦被小二拽著和他們一起用午食,也省的他出去其他地方買著吃了,便欣然接受了。
酒樓內最不缺的就是吃食,那魚也是酒樓的招牌,他吃著確實覺得不錯,多吃了良久品了品,想著小瞎子也愛吃魚,這魚他眼下買不起,卻是能做的。
另一頭。
江以寧在門前踱來踱去,雖說晨起蕭寒錦出門前就說過中午可能不會回來,但真不回來,他還是覺得心裡沒底,就總想等他。
王秀蓮看著那瘦弱的身影覺得好笑:“二弟說了不會回來,你不要等他了,就咱倆隨便吃兩口,一會我得去幫著種地。”
“那我跟嫂嫂同去。”江以寧低聲說,他自己在家裡,總覺得有些不好,“我也能出份力的。”
“也好。”王秀蓮答應,寧哥兒自己在家她也確實不太放心。
隨便吃了張餅子,兩人就帶著農具去田裡了,今日要種水田,就在水塘邊上,這裡的水田是最肥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