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希望他們不要走到那一步。
“可你還是沒有說,妙玲為什麼沒來書院,是家裡有事嗎?”江以寧不自覺皺眉,“他父兄那樣壞,會不會逼迫她做不好的事?”
“她父兄不是認識你們之後才突然變壞的。”陸相容神情嚴肅,言語間甚至帶著些冷淡。
天聖民風淳樸開放,姑娘小哥兒從沒有強硬足不出戶,但先前陸相容是很少外出的,一來和他能聊到一起的實在少,二來縣城就這麼大,從小逛到大,早就變得無趣了。
直到縣城開了新酒樓,還起了很多新鋪子,他這才願意往外走。
這就認識了蘇妙玲和江以寧,但人心從來就不是突然變黑的。
這話反倒是真的叫江以寧不明白,但他還是點頭回應:“你說得很對,所以妙玲家裡應該是真的有事,可能過幾天就會來書院了。”
陸相容附和點頭,猜的倒是沒有問題。
只是江以寧原以為她會很快就來書院,即便是奔喪生病,一月也是足夠的,可直到陵陽縣進入深秋,她依舊沒有來書院,先前去蘇家詢問,也被拒之門外了。
這一連番下來,真是把他的好奇心吊得足足的,真是有些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。
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讓我著人去打聽打聽?”蕭寒錦撩起眼皮,看向寫完課業趴在書桌的小哥兒,一時竟有些猶豫。
“嗯,她對我很好,而且總是誇你,我喜歡聽別人誇你。”江以寧說著嘿嘿笑起來,二寒那麼那麼好,誇他的人越多,他越覺得開心。
蕭寒錦眯了眯眼:“你的意思是,蘇妙玲經常在你面前提到我,並且總是誇我,江以寧你不覺得有問題嗎?”
“什麼問題?”
“那位蘇姑娘,鮮少主動與我說話,你不是也說她厭惡男人嗎?還說她曾與你說很怕我,我並沒有看出來。”蕭寒錦淡聲說著,若不是要和江以寧分析利弊,他並不願意在私人時刻提到其他人。
江以寧茫然無措地看著他:“我覺得不是你想得那樣。”
蕭寒錦從善如流順著他道:“好的,我覺得你說得沒有問題,所以我們真的要浪費時間去討論別人嗎?”
自然不行的。
江以寧不再說話,溫順地被對方抱起,回了廂房裡。
他們的二人的活動才剛剛開始。
天氣逐漸陰冷,蕭寒錦不願他再來回折騰,便乾脆叫他中午也在書院吃飯,只等傍晚再接他回家,且他也有自己的事情做,多數時候晌午是不能和他一起吃飯的。
江以寧並非不懂事,對此表示十分理解,在書院吃飯也是一樣的,還能多學一些東西。
這日下學,幾人並肩朝書院外走去。
陸相容突然想到什麼,問道:“那你們明年開春就要去府城嗎?”
“二寒只說入秋前會到那裡,大概要夏日動身了。”江以寧乖乖回答。
“還是早些去的好。”陸相容皺眉說著,呵氣隱隱擋住他的神情,江以寧沒有看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