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完又想到了懷裡的江以寧,笑著補充一句:“你例外。”
“為什麼我要例外?例外是特殊嗎?”江以寧疑惑。
“對,因為你是特殊特別的,和所有人都不同,你是最堅韌有力的,你很頑強。”蕭寒錦輕輕碰著他水下的面板。
是生長在他心上,亙古不滅的冬青。
江以寧笑彎眼睛,本就水潤的眸子和水相碰就顯得更加溼漉好看,他偏頭看向蕭寒錦:“那你是不是特別特別喜歡我?”
“嗯?這都被發現了嗎?”蕭寒錦眉眼俱笑,抬手輕輕撓著他下巴,“水有些涼了,出來吧。”
初七,鋪子照常開張,街道上瞬間就熱鬧開,像是結束冬眠的動物們。
蔣亦疏和嚴鳴三人也來了他們家,蕭寒錦也沒刻意將萬漁村的事告訴他們,便又聊起了魏顯的事。
嚴鳴皺眉:“我特意著人打聽了,聽說他這病來得奇怪,好端端起了一身膿包,一旦破損就會越出越多,許多大夫都不敢再去給他看了,都怕染給自己。”
“應該是不會傳染的,否則那些大夫早就得了。”蕭寒錦說,“不過這種病總得有誘因,否則若是其他百姓也得了,那就麻煩了。”
一直沉默地江以寧聽完,露出恰到好處的思索神情,他斟酌開口:“我好像聽師父提到過,有些人體質異於常人,就會一些很普通的東西過敏,再經由平時的食物催化,就會生病,他會不會也是這樣?”
如果是個人身體原因,那這事就不值得再繼續深思了。
蔣亦疏也附和道:“想來是他平時山珍海味吃多不忌口,才會如此吧。”
只當他是遭報應,誰還會在意呢?
江以寧不動聲色斂眉,這事他做得極為隱蔽,除非他親自承認,否則絕沒有人能發現端倪,他既然做了,那自然有十足的把握。
蕭寒錦偏頭看他一眼,到底是沒再多說什麼。
與此同時,普中書院也決定於正月十八正式開創,並在縣令的見證下,開始錄用教書先生招收學生,特註明女子與小哥兒也能上學堂。
書院的告示一張貼,整個陵陽縣都有些震驚,雖說之前就知道有新書院建成,卻不知招收學生的範圍居然這樣廣!
蕭寒錦更是忙得不可開交,要計劃著拿下魏家一處酒樓,還要忍受夫郎成日一心撲在書本上,不理會自己的孤寂。
“我好緊張,明日學堂如果沒人怎麼辦?”
深夜,江以寧窩在他懷裡,感受著自己心臟跳動,撲通撲通的,緊張得很。
蕭寒錦將他往懷裡攏了攏,低聲道:“那我就去做第一位學生,你到時候記得喊我就是。”
江以寧哼笑一聲:“那我們要做同窗了,還要挨著坐,你得繼續教我讀書寫字。”
“好。”蕭寒錦只管順著他的話說,“要是有下輩子,咱們就做同學,我還要繼續教你,如何?”
“好極了。”江以寧輕輕撓撓他心口,希望真的要有來生才好,否則就是叫他空期待了。
第二日清晨。
蕭寒錦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