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一夜急速行走,五百多里羌天走的極慢。此地是狼山山脈,還有那樣的超級強者,羌天繞了很大一圈才趕到那塊凹陷的石塊。
“看樣子來晚了,吳澤宇已經遭遇不測。”
圍繞著周邊三十里檢視,除去森林邊緣遺留下的血跡與靈力破壞的痕跡,羌天沒有找到其他東西。
“弱者便要被淘汰,可是誰又不是從弱小者成長起來的。”
找了良久也沒有找到絲毫線索,羌天果斷放棄,原路返回到原點已是第三天天明。
羌天精神飽滿,並沒有打算休息,腳尖輕點,躍上山峰,還未奔走幾步,前方山林出現的王虎讓他愣在了原地。
王虎從山林滾落,披頭散髮的他匍匐在地面,後背被血液染紅,他還斷了一條左腿。
“王老虎,怎麼回事啊?誰把你傷的這麼重啊?”
落到王虎身前,羌天蹲下扶起王虎,看著王虎憔悴蒼白的面孔,滿是擔憂。
“我原本以為再也遇不到你,沒想到還能在這裡遇到你,老天待我不薄了。”
“王老虎,別說話了,我帶你回狼城找醫師醫治你。”
羌天制止王虎言語,把王虎攙扶著站起來,蹲下去把王虎放在後背。
“羌天,我知道你是何村當年那個狩獵王,這幾個月我一直猶豫要不要告訴你,現如今不說,以後怕是再也沒有機會給你說了。”
“王老虎,我帶你回狼城醫治,你別說話了。”
“沒用的,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,我已命不久矣,能在這裡遇到你,也算是了表遺憾了。”
王虎從羌天后背掙扎下來,佝僂著坐在枯葉上,把羌天拉到自己對面,雙手無力地放在兩側,制止羌天說話。
“你調查何村被滅一事,我都知道,我原本打算不告訴你,如今的何村只有你一人留存了。我不想看著你去送死,你是你何大叔的驕傲,他也肯定不願看著你枉死。”
“你不用驚訝,你何峰大叔是我女婿,你作為何村最優秀的獵人,我對你印象還是很深的。如果不是你這幾個月太明目張膽,以你現在的變化,我也不敢確認。”
“北州3924年冬月初七,我記得很清楚,那天晚上我因為妻子逝世,在牛角村為我妻子守靈,也是在那天晚上,何村悄無聲息的被人滅門了。”
“我去過現場,除了在你何峰大叔家有打鬥的痕跡,其餘人家中只有殘餘的血痕與屍首。我走遍了整個何村,找到了何村所有人的屍體,他們都是被一刀割喉而死。”
“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殺。”
王虎搖著頭,苦澀的笑了笑。
“王爺爺,你別說話了,我先帶你回狼城,泰式醫館的醫師一定可以醫治好你的傷。”
羌天努力扶正王虎,王虎嘴角在往外冒血,他的臉色更加蒼白。
“羌天,你別說話,聽我說。”
王虎聲音不在像剛剛那般有力,他垂著頭,視野往上瞧著羌天,右手對著羌天擺了擺。
“羌天,我在何村唯一找到有用的物品是一塊木令牌,令牌上面雕刻著一個‘凌’字,這塊令牌我放在牛角村後山我妻子墓碑前的泥地下。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為我女兒報仇了,我本想把它深埋地下。”
“墓穴這場大風波,你可以安然無恙,我想你的實力肯定比我強大,你還年輕,你有無限的可能,將來說不定你能報仇。”
王虎突然坐了起來,他雙手握著羌天雙肩,凝視著羌天的目光,瞪大瞳孔道:
“羌天,我能拜託你一個事嗎?”
王虎突然變得有力的語氣讓羌天漠然心急,他雙眼有點溼潤,這是王虎迴光返照的狀態,他恐怕真的迴天泛力了。
重重地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