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問語浮現在所有人腦海。
木板上被布袋包裹的頭顱還在破碎的木板上放著,紅豔的鮮血此刻也已凝固。
這個人頭不是皺齊,因為皺齊就站在哪裡。
那這個人頭是誰?
皺文康因為兒子慘死,與羌天不死不休的大戰,甚至都動用了本源靈力。到頭來發現,卻是一場空,羌天根本就沒有殺他兒子。
“父親大人。”
皺齊鬆開手中紅繩,臉上呆愣轉變為驚懼。
他父親被人打傷了,他父親可是他們皺家第一高手,是狼城為數不多的皇者之一,誰人能傷到他父親。
六爺嗎?
六爺要滅了他們皺家。
不!不可能,六爺願意把義女嫁給他,怎麼會滅他皺家。
不是六爺,那是誰?是他洪爺爺,不會,洪爺爺與他皺家關係極近,不可能出手打傷他父親。
那會是誰?
皺齊滿面疑惑,現場能夠重傷他父親的,唯有刑震了。
他視野看向刑震,刑震此刻陪著陳雲,二人獨獨端坐在紅木圓桌旁邊,桌面茶水也只剩下二人身前那兩杯。
氣血平淡,呼吸平和,刑震並未出手。
六指轉動著玉扳指,臉上突然笑了起來,羌天盡然連他也騙過了。那顆人頭,他也認為是皺齊的。
此刻回想起來,他才明白,是自己先入為主的觀念害了他。按照他所瞭解的羌天,必然會阻止這場婚事,殺了皺齊無疑是最簡單的方法。
偽造了一顆皺齊的人頭,他心裡倒是好奇了起來,羌天為何要偽造皺齊人頭。
想到羌天,他有突然想起剛剛從高空墜落下來的皺文康。原本他以為是皺文康看到皺齊出現,一時間失了神,此刻略微地感知下,他才發覺皺文康周身竟然再無一絲了靈力。
他要麼是本源靈力失控,要麼是被人壞了丹田。
能夠瞞過他的視野,悄無聲息傷到皺文康丹田。
臉上好奇轉瞬消失,渾身上下靈力悄然運轉了起來。如果這人對他出手,他能躲過嗎!
洪峰感知到六指如臨大敵的模樣,皺了皺眉頭,身軀筋脈靈力也是緩緩流淌起來。
“皺齊,就是你父親身前那個少年。”
“小齊,你父親眼前那個少年,不單單傷了你父親,這地下躺著之人,也是他打傷的。”
六指與洪峰的話語同時響起,皺齊一臉疑惑地掃向高臺端坐的二人,短暫凝視後,視野看向他父親身前一丈處的身影。
那身影趴在地上,後背滿是鮮血,右肩處更是冒出一塊骨刺。就算是傷的如此之重,那身影依舊想要掙扎爬起來。
“師妹,不要現身,我們趕緊離開此處,這裡很危險。”
賀府外,破舊馬車上,雲杉拉著九璇,不讓九璇離開馬車。
皺府很危險,這是一種直覺,一種另類修魔者的天賦,如同山羊能夠嗅到虎豹在附近的感覺。
他乃是巔峰帝者,能夠讓他也感覺到害怕,這股力量絕對極其強悍,甚至可以滅殺魔者。
這裡有魔者存著,而他師妹還硬要往裡闖,他必須要阻止她。
“你放開,我羌天哥哥有危險,我要去救他。”
“他根本就沒有把你當妹妹,你在他眼中只是一個外人。此刻的他,正在為另外一個女人搏命,他不是為了你,不是為了你搏命。”
“你懂嗎!他不值得你冒險。”
雲杉沒有鬆開拽著九璇的雙手,他必須要馬上離開這裡,他要帶著九璇離開,他不能讓他師妹冒險。
一絲的險也不能冒。
“狗屁,我羌天哥哥就是為了我才拼命的,他一個人來這裡泛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