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人如同一隻幽靈般,從窗子翻進了大廳,就跟自己家裡般的坐在了沙發上。
秦婉柔抱著毛毛,眼神無比安逸。她輕又輕地拍著,眉宇之間又掩飾不住疲憊。今天這孩子情緒波動太大,非要哄著才肯睡。
毛毛嘟著嘴,迷迷糊糊地說了一聲“媽媽”。
婉柔眼神卻是愈發柔和,疲憊的臉上,嘴角輕輕扯起。一絲微笑中充斥著幸福,臻首向毛毛的臉頰靠近了,微微地廝磨了一下。
天氣有些熱,母女倆的頭髮都被汗水黏住,她伸出手只是為毛毛捋了捋粘住的頭髮,呼聲響起。
她才小心翼翼將其放到床上,薄毯子輕輕掩上,最後在她的額頭點點一啄,這才躡手躡腳地出臥室房門。
王庸看到秦婉柔走出房門,向她招了招手。
秦婉柔一驚,低呼說:“王庸,你怎麼來了。”
她眼神有些複雜以及躲閃,刻意壓低了嗓音。心虛的回頭看看臥室裡面,見毛毛沒有被吵醒。這才放下心來,將臥室門慢慢關上。
王庸看到她眼裡面的自己有些慌亂地的波動,發現她有些疲憊的臉上平新增了一份蒼白,心下一嘆。緩緩站起身來,覺得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很沉重。
“婉柔,難道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?”王庸伸出手來,眼神有些莫於言語。
秦婉柔則是任由他將自己的頭髮,一縷縷撩起到自己的耳後,手掌摩挲自己的臉龐。
只是她死死咬著嘴唇,頭髮黏在前面額頭。兩隻手緊握,一言不發。
兩個人就這麼站著,良久。
“婉柔。”王庸輕輕喚道,隨後手上微微用力將她的下巴抬起。眼神心疼的看著她,她的臉上滿是疲憊的憔悴,沒有血色的蒼白,嘴唇被咬破起了血絲,臉頰是那麼冰涼。
“我,我們有話去外面說。”秦婉柔被他眼神逼迫的躲無可躲,抓著王庸到了屋外,樓下的小涼亭裡。
她沒有看王庸,而是低著頭一言不發,可是微微有些顫抖的身體,還有嘴唇已經泛起的絲絲鮮血,卻出賣了她掙扎的內心。
王庸向她走進兩步,她則是明顯地往後退兩步。月亮很好,但是天氣很悶,明媚皎潔的月光將她無視王庸的臉孔照得煞白一片,像是散發著寒意的石雕,一動不動。
“秦婉柔,你以為你不說話,我就沒辦法治你了嗎?”啪的一下,王庸給自己點了支菸,深吸了一口。眼眸之中,盡是複雜難明之色。思緒,彷彿回到了那一次。那一次,自己故意要讓婉柔死心,就喝得酩酊大醉,還帶回來了一個風塵女子過夜。趕走了等著自己,來安慰自己的秦婉柔。
雖然酒醉,但記憶中,她那悲痛的眼神清晰如舊。只是自己只能隱約記得和那個風塵女子滾床單,滾了一夜。
難道說?自己心中隱約猜測的一些東西是真的?
一時間,王庸的心潮又是澎湃洶湧不已。
“秦婉柔,告訴我。那個晚上究竟是你,還是那個失足婦女?”王庸的心情,此刻實在難以平靜,被她的一直緘默撩出了火氣,抓著她肩膀問道。
秦婉柔嬌軀一震,臉色更白了,頭低的更重。
“好,不說是吧?”王庸冷笑了一下,轉過身去說:“我去抱毛毛,帶她去做親子鑑定。”假裝要離開,跨出幾步。
原本死寂的後背傳來嚶嚀的哭泣:“不,不要!對,對不起,王庸。我,我不是故意要瞞,瞞著你的。那個晚上,的,的確是我。我,我好心疼你”
如同一道晴天霹靂般的狠狠砸在了王庸的腦袋中,轟得一聲,讓他整個人都炸了出來。剛才所有的一切,都不過是猜測,儘管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把握。所以,他一直在壓抑,壓抑著自己的情緒。
可是,直到秦婉柔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