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死裡摧殘心愛的戰馬。
這一追一跑間,不多會兒,兩人已經將大部隊拉到了裡許之外。但周寒和宇文虎的距離,卻僅有十丈了。
宇文虎胯下的那匹黑馬,周身已經冒出了血汗。這可不是什麼汗血寶馬。而是戰馬經受鬥氣摧殘太甚,身體內的血管已經爆開,那匹戰馬恐怕已經命不久矣。
但宇文虎卻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,直接用標槍在馬屁股上狠狠戳了一下,鮮血飛濺之餘。本就是超越了極限的黑馬速度又是陡然暴增一截。
七八個呼吸間,將距離拉近到了七八丈遠。周寒回頭射出一弩後,頓覺危險感油然而生,剛想不顧青驄馬死活,再度催發它的速度時。
屠夫宇文虎在這一瞬間,展現出了他的強大和霸氣。赤裸而肌肉強壯無比的手臂,猛地一掄。被注入了金屬性鬥氣的標槍,就像是一道驚雷霹靂一般,化作道金燦燦的厲虹,空氣在這剎那間,與標槍鬥氣劇烈摩擦,發出了一聲刺耳銳嘯。
周寒大驚失色,聽得後方驚人銳嘯而來,他哪裡還敢有半絲猶豫。雙腿在馬鐙上著力一踩,藉著向前的馬力,人似一頭大鳥般的向前飛掠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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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嗤。”
標槍扎中了青驄馬,直接透體而過。一匹好端端的不俗寶馬,哀嚎一聲後,撲倒在地,順著慣性向前翻滾滑行了好幾丈。
周寒心疼之極,體內的鬥氣又是猛然催動了幾分,他知道戰馬一死,自己的性命恐怕就真的保不住了。
但是,在臨死之前,能多拖延些時間就多些時間。他如同一頭鳥兒一般,輕盈靈活的落地,腳下連連疾點,掠出了一道淡淡的影子,不斷向前飛馳而去。在極短的時間內,他爆發出來的速度,比青驄馬最快之時,幾乎不遑多讓,在沒過膝蓋的草叢之中,身心如同黑影,讓人看不真切。渡鴉的名頭,在這一刻徹底顯現了出來。極為出色的身法和速度,乃是一個斥候追蹤或逃命的根本。
宇文虎心中恨極了這個難纏的高手,但他剛想再度驅使戰馬追殺時。他胯下的戰馬已經不堪負重,悲鳴嘶叫了一聲後,摔倒在地。
宇文虎一個翻身落地後,眼中兇光一閃,猛得一腳踹爆了猶在掙扎戰馬的腦袋,瘋狂怒罵了一聲廢物。也不再徒步追趕,而是站在原地等人過來。一來是身法這種東西,他不擅長, 拎著長柄巨斧,想要追上渡鴉周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
二來,人的耐久力是遠不如馬的。別看那周寒短時間內爆出了極速,但這種爆發性的速度,能持續一炷香時間就算他牛氣了。
在這茫茫大草原裡,想要逃過血狼兵的追殺,簡直是痴心妄想。可以說,這個周寒沒馬之後,已經死定了。
不多會兒,赫連薄,宗無忌和部分血狼兵追至。他一見到被串了糖葫蘆的青驄馬,就暗自一心痛,但不敢去質問宇文虎。
“宗無忌聽說你挺擅長追蹤殺敵的,你帶著五十個精銳血狼兵去追殺那小子,那小子沒了戰馬,跑不了多遠的。你要是帶不回他的人頭,就死在外面別回來了。”屠夫宇文虎彷彿血已經漸漸冷了下來,頭腦稍微恢復了些清明。
宗無忌一聽就心中暗罵,孃的,你吩咐老子倒是挺順口的?老子是你的屬下嗎?不過,在周圍都是血狼軍精銳,加上自己本身也不是宇文虎的對手下。他也只得硬著頭皮答應說:“虎帥放心,區區一個青銅中階的斥候小子,沒了戰馬,手到擒來。”
當即,宗無忌就帶著五十個精銳血狼兵一路追蹤殺了過去。的確,以他的能力,周寒在如此境遇之下想要擺脫,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僅僅數個時辰後,宗無忌就帶著人追上了周寒。但宗無忌此人心胸狹窄,睚眥必報。打不過宇文虎拿他沒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