豐厚的財富,使得人民豐衣足食、國家兵精糧足,更有可能去套索一番海洋之盡頭,這是何等成就?
從古至今,未有帝王能都做到這一步,即便是好大喜功志向遠大的隋煬帝,怕是連想都沒想過。
扶了扶腰間的玉帶,李二陛下有些意氣風發:“偏居一隅、從未被中原王朝征服的高句麗,即將在朕御駕親征之後煙消雲散,漠北胡族素來是中原之大敵,如今卻被朕之大唐橫掃覆滅,苟延殘喘,假若有朝一日朕的水師兵卒們能夠帶回來天之盡頭的訊息,朕這一世,便算是功德圓滿,了無遺憾!”
若是這些個目標最終能夠達成,他李二足以超越秦皇漢武,成就千古一帝之宏圖霸業!
當然,若是能夠延年益壽,甚至成仙得道萬壽無疆,那就更完美了……看來,回去之後要命他番僧加緊煉製丹藥,否則人壽有時而盡,不能堅持到霸業完成的那一天,那得是多大的遺憾?
……
說話間,有一隊兵卒頂盔摜甲,自田間小路經過,步履整齊甲冑鏗鏘,一股軍中濃烈的剽悍之氣撲面而來。
李二陛下微微蹙眉,問道: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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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唐兵卒,無論府兵亦或是募兵,唯有當值之時可以穿戴甲冑、佩戴兵刃,若是當值之時全副武裝私自出營,則要受到嚴懲。
此處乃是驪山農莊,何來兵卒自田間穿行?
私自帶甲出營,乃是重罪!
房玄齡連忙解釋道:“陛下明鑑,非是兵卒私自帶甲出營,而是劣子命其賬下右屯衛兵卒分成數隊,每日不分白晝黑夜,亦要在農莊左近巡邏檢視,力保此處種植的新式作物不會被偷盜、踩踏,既要防備山中野獸,亦要防備有流民流竄至此處,破壞莊稼。”
李二陛下嘿了一聲,長安城外、天子腳下,居然敢私自調撥兵卒,武裝巡邏?
正欲發火,不過旋即想起此事好像房俊曾向他報備過,但只是說派遣幾個兵卒看顧新式作物,何曾說過晝夜不停半座山都要巡視?
這哪裡是幾個兵卒?
諾大一座驪山,除去山那邊的皇家別苑自有禁衛之外,想要控制起來不準賊到潛入、還要防範山中野獸,沒有兩三千人想都別想!
帝王腳下,擅自調兵十人以上者,便構成謀逆大罪,房俊這是吃了豹子膽?
當然,李二陛下是絕對相信房家父子的忠誠。
房玄齡自不必說,跟著自己戎馬半生,溫潤如玉任勞任怨,乃是不可多得的道德君子,絕不可能有一絲一毫謀逆之心;房俊亦是如此,此子平素行事或許多有乖張跋扈,但心性純粹忠貞不貳,況且太子對其頗為倚重,哪怕什麼都不做只需要穩穩的熬下去,熬到太子登基亦是一個宰輔之位,何必再去另投別家、謀逆篡位?
所以房家父子的忠誠絕對毋庸置疑,這也是李二陛下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房俊的原因之一。
但是派遣這麼多的兵卒巡山……
李二陛下立馬想到了另一個可能,既然房俊敢於揹著自己幾乎將半個右屯衛拉出來看守驪山上的莊稼,豈不是說這些莊稼的價值在房俊眼中值得他犯這個錯、冒這個險?
李二陛下再一次將灼灼目光盯在玉米上面,甚至於不遠處河灘旁的地瓜、花生、辣椒,都被他虎視眈眈盡收眼底。
房俊曾說過這些來自新大陸的植物將會有非常高的產量,只要推廣適當,或許便能夠解除大唐大部分百姓的糧食消耗,但自己聽之任之,覺得產量或許不錯,但絕對不至於有房俊所言那般誇大。
自安南引進的稻種經由房俊聯合司農寺的官員培育之後,現在已經大面積在關中各地種植,直至目前長勢良好,司農寺的官員預估產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