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皆按圖可見,縣圖匯總之後,逐級上報到戶部,則天下土地,一目瞭然。”
長樂公主天資聰慧,經由房俊如此一說,腦海之中頓時浮現畫面,撫掌讚歎道:“如此一來,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’便不是一句空話,朝廷可以輕易得知帝國境內每一塊土地!如此妙策,卻不知是何人所獻?”
房俊輕咳一聲,挺直嵴背,略顯矜持:“區區不才,正是在下。”
長樂公主早有所料,一雙妙目水波盈盈,俏臉帶笑,看著房俊的側臉,柔聲道:“滿朝文武,也就只有二郎你能想出這等看似胡鬧實則最為實用的法子……”
美目之中的崇拜之意幾乎滿溢位來,令房俊那顆男人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,看著這張如花似玉的面容,難免蠢蠢欲動。
“啪!”
一隻隔著寬鬆的道袍摁在玉腿之上的大手被打掉,長樂公主面頰微紅,微嗔道:“好生說說話兒,莫要動手動腳。”
而後見房俊有些尷尬,便只好伸出玉手輕輕揉了揉房俊的手背,順便岔開話題:“‘魚鱗冊’的確奇思妙想,但如此一來需要耗費大量人力物力,且耗時日久,是否有些得不償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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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也是當下幾乎所有人的想法,僅只是為了對天下土地知之甚詳、如觀掌紋,便這般大張旗鼓,用數年甚至十數年的世間動用無以計數的錢帛人力,簡直就是胡鬧。
其好大喜功之處,與隋煬帝開鑿運河又有何異?
若非擔心陛下認為滿朝文武依舊心向門閥、不敬皇權進而導致陛下震怒,滿朝文武說什麼也得聯合一起來封駁了陛下的這一道敕令……
房俊挑了挑眉毛:“單純的丈量天下田畝自然沒有太大意義,但若僅只如此,又如何彰顯微臣之能耐呢?只不過一切都在暗中運作,不能洩露半分,殿下只需知曉一個開天闢地的新時代即將誕生,如此足以。”
他不是不信任長樂公主,而是凡事都要做好最壞打算,在那之前,絕不容許有一絲一毫影響計劃的風險。
長樂公主微微揚起下頜,美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房俊英武自信的臉龐,心中的崇敬愛慕幾乎滿溢而出。
雖然相逢恨晚,雖然遺憾終生,但能夠陪在這樣一個驚才絕豔的偉男子身邊,與其相親相愛、心心相印,此生足矣……
那個男人能夠抵擋得住一個這般容顏絕美、身份高貴的女子用這般含情脈脈的眼神注視?房俊心底火熱,反手握住一隻纖長柔軟的玉手,低聲道:“這些時日雨水太多,潮氣滋生,殿下定要多多沐浴、時時更衣才行,那個啥……微臣服侍殿下沐浴吧。”
長樂公主嚇了一跳,好似被蟲子蟄了一般閃電縮回被握住的纖手,俏臉滿是紅暈,瞪著鳳眸又嗔又怒:“你瘋了不成?現在李君羨帶著‘百騎司’在宮內各處審訊宮人、排查叛賊,萬一你在此留宿的訊息傳出去,那可如何是好!”
這裡可是太極宮,若是弄出“淫穢宮闈”之事,她也別活了……
房俊有些不甘,目光熾熱咄咄逼人:“既然這宮裡兵荒馬亂的,殿下何不乾脆搬去終南山道館居住?山裡清淨,人跡罕至,適宜靜養……”
“快別說了!”
長樂公主羞得面紅耳赤,這人心裡難道一天到晚總是琢磨那點事兒?
“現在雖然叛軍平定,朝廷重歸正軌,但畢竟百廢待興,你應當多多輔左陛下政治朝政才是。”
“就算陛下信任我,但我也不能軍政一把抓吧?國策已經制定,馬周、許敬宗等人足以順利實施下去,我只需控制軍隊牢牢支援陛下,再不復關隴、晉王之兵變,自然朝局穩定、國泰民安。”
房俊信心十足。
朝中文武皆乃當世人傑,忠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