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內外勾結。”
身為“百騎司”大統領,監察百官乃是他的職責,尤其是眼下皇權不穩、局勢不靖,他豈敢掉以輕心?甚至就連各位親王都在他的監控之下,卻並未發現任何不妥之處。
但正如岑文字所言,李積又豈是隨口胡說之人?既然他能如此說法,必然有人暗中有所動作。
他卻絲毫不知,心中自是又驚又急,這可是嚴重的失職……
岑文字看了李君羨一眼,淡淡道:“李將軍身負戍衛宮禁、監察百官之責,還是應當沉下心盡心王事,莫要因疏忽懈怠導致局勢惡化不可收拾,那後果絕非你能夠承擔。”
李君羨有些冒汗,這句敲打有些言重,卻也只得頷首應下:“末將失職,請陛下責罰。”
李承乾倒是未予苛責,那些人隱藏在暗處,所圖謀之事也見不得人,自然愈發隱秘,豈是輕易可以被“百騎司”探查清楚?況且岑文字這番言語當中,也未嘗沒有文武之間的爭鋒打壓……
他只是點點頭,沉聲道:“局勢危厄,朕又豈會臨陣斬將?不過你也應當提高警覺,勿要被那些人瞞天過海,否則就算朕容得你,國法律令也容不得你,好自為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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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俊提議道:“不僅暗地裡要嚴密探查,整個太極宮以及皇城之內都要加強門禁、增設崗哨,不能有絲毫答疑。”
作為當今天下最為雄壯恢宏的建築群,太極宮加上皇城,區域及其巨大,若是有人瞞天過海於皇城之內暗藏一支數百人的隊伍,絕對不是難事。
這樣一支人數的軍隊固然不能強攻承天門,可萬一有密道連通宮內,潛入之後驟然發動,理論上的確有可能實施一次“斬首行動”……
未等李承乾說話,李君羨已經悶聲道:“末將馬上去辦,定要整個皇城水潑不進、針插不入,若有半點閃失,末將提頭來見!”
言罷,衝李承乾施行軍禮,後退三步,轉身大步離去。
他今日憋了一口氣,堂堂“百騎司”大統領居然被文官如此當面奚落,好一番敲打,若是再有失職之處,顏面何存?
岑文字瞥了李君羨背影一眼,眼皮耷拉下來,哼了一聲,不滿道:“驕奢跋扈!”
房俊笑了笑,道:“人臣之道,不過是文死諫、武死戰而已,而無論文武,若想做到這一點大抵都需要一些桀驁之氣,而不是奴顏婢膝、俯首帖耳。當年你們文官彈劾我的時候,那可是一個血脈賁張、慷慨激昂,連先帝對面子都不給,就在太極宮上急赤白臉嗷嗷吼叫,恨不能當著先帝對面將我這個佞臣一口吃了……當時先帝便說這是言官的風骨,是帝國的基石。連先帝那樣雄才偉略之千古聖王都能唾面自乾,何況吾等?岑太傅,戾氣太重了。”
書齋內氣氛一凝。
岑文字睜開眼皮,看了看房俊,微微頷首:“越國公不愧是當世名將,驕奢之氣亦是其中翹楚,李君羨與你相比,差的不是一點半點,有你們這些驕兵悍將,很好。”
房俊冷笑道:“你也不用這般冷嘲熱諷,玩弄眾口鑠金、積毀銷骨的那一套。話說先帝在時,您老便曾數次告老致仕,怎地如今陛下都已經登基了,由貞觀朝到了仁和朝,您老反倒精神煥發、神采奕奕,絲毫不提致仕之事了?要我說,年紀大了就趕緊回老家吧享受天倫之樂吧,萬一天不假年,可就沒機會了。”
這話有點損……
其餘幾人瞅了瞅面色微變的岑文字,都垂下目光,不摻和。
李承乾未等岑文字說話,趕緊轉圜道:“二郎何出此言?當下局勢不靖,岑太傅老當益壯,正需他輔佐朕穩定朝綱,豈能允准他致仕歸鄉?這種話再不必說。”
又對岑文字苦笑道:“這人雖然已經是太子太保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