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米之內,風一吹,臭味熏天。
平平讓大家下車,鑽進草叢,潛伏進去。
張隊長是個老警員了,一走進這裡就察覺到周圍不一樣的氣息。
他帶著小隊下車,還是和沈玉白一樣,一人抱一個崽,貓著腰前進。
臉上和露出來的手臂,脖子被草割破了皮,癢癢得很難受。
沈玉白感覺自己是出來受苦的。
他更想不通為什麼要帶著龍鳳胎跟著警察來這裡。
救人這種事,應該是更有經驗的警察做的。不是像他這種啥都不會的人來。
看龍鳳胎白嫩的臉上劃出來的紅痕,他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。
“小舅舅,你太高了。再低一點。”安安小聲地提醒他。
沈玉白下意識打嘴炮:“舅舅就這麼高,矮不了。”
下一秒他被人拽了一下,矮一下身子,緊接著有什麼從他頭頂穿過。
他看不到那是個什麼東西,但本能地覺得是危險物品,抱著安安躲進草叢裡。
剛才拽了他一把的張隊長亦是如此。
抱著平平就地一滾,進草叢裡藏起來。
可以肯定的是他們被發現了。
會這麼幹脆利落開木倉的人只有敵人。
暴露他們自己陷入危險中是其一,影響到上級領導的部署是其二。
張隊長感覺自己完了。
平平感覺不到張隊長崩潰的心情,他正在和小紅搭話。
也不知道一娃一蛇嘀咕了什麼, 奶娃娃聽著眼睛一亮又一亮。
他讚賞又鼓勵地摸了摸小紅的腦袋,把它放回揹包裡。
轉頭面對喪著臉的張隊長,“伯伯,有大功勞。要不要?”
“要不起。”張隊長欲哭無淚。
他現在只祈禱事情結束,不要離開自己親愛的崗位。
平平見他沒有反應,只好轉向自家不遠處的舅舅,“小舅舅,有個大功德,你接不接?”
幾分鐘後,張隊長和沈玉白領著龍鳳胎來到領導的隱藏地。
領導看見他們到來,氣得臉紅脖子粗,“胡鬧,簡直胡鬧,誰讓你們亂來的?”
“回去,通通回去。”領導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張隊長,“你來就來,你帶著這幾個……”累贅差點脫口而出。
最後憋出:“普通人來做什麼?要是出事,你賠得起嗎?”
張隊長被罵到狗血淋頭。
平平等他罵完了,再次讓他們走,他才開口:“伯伯,你們是不是在發愁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?都在什麼位置?”
“我知道哦。”平平的語氣輕鬆得好似在討論等一下喝多少毫升的奶量。
這裡的領導紛紛看向張隊長懷裡的平平。
面對一眾大佬的視線,平平很淡定,眼神也足夠純真無邪,還衝他們笑了下。
不等他們問出心中的疑惑,平平就噼裡啪啦地說出自己得到的資訊。
聲音清脆稚嫩,莫名地讓人相信。
待他說完最後一個字,老潘問他,“這是誰家的孩子?”
沈玉白舉手,“我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