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羨言領著幾個孩子在外面找了一圈又一圈,又累又餓又渴,忍不住聯絡唐季白。
“你知道老陸他們夫妻倆在哪裡嗎?”周羨言直言:“你告訴我他們在哪裡,我就把收藏的美酒送你一瓶。”
唐季白看著已經空了一瓶的瓶子以及正在開第二瓶的陸雲湛,說道;“兩瓶。”
聽著耳邊嘰嘰喳喳的娃音,周羨言青筋暴起,同意了,“行。兩瓶就兩瓶。你告訴我,他們在哪裡?”
兩瓶酒換來清靜,犧牲很大,但可以接受。
他真的不想再聽魔音繞耳了。
聽著“叔叔叔叔叔叔”這些字眼,他腦子都要爆炸了。
“在你房間。”四個字,唐季白說得雲淡風輕。
周羨言卻聽出他聲音裡藏著的嘲笑。
似乎嘲笑他這麼些年都沒長進。
周羨言無語望天:都說他是笑面虎老油條,但他真玩不過陸雲湛和唐季白啊。
舟舟得知爸爸媽媽在周叔叔房間裡,看向周羨言的目光一言難盡。
“周叔叔,我爸爸肯定不是第一次這樣做,你居然沒想到這點,你這也太傻了吧?”
被孩子嫌棄的周羨言狠狠地ruan了他腦袋一把,“叔叔不是沒想到,叔叔是不敢相信你爸媽這麼無恥,藏我房間裡去。”
周羨言帶著幾個孩子乘坐電梯上樓。
電梯在三樓停下,周羨言帶著孩子出去。
看見陌生的走廊,他愣了下,這好像不是他們要去的地方?
一看樓層,是三樓。
他奇怪,“剛才誰按的電梯?按的樓層?”
張軍堯舉手,“我按的。”
“這不是我們要上樓的電梯。上樓的是另一部電梯。”周羨言領著孩子們退到電梯口,電梯門已經關上。
張軍堯無辜臉,“我按的時候你也沒說這電梯到不了四樓呀。”
他兩手一攤,一副怪不了我的無奈態度。
周羨言額頭青筋直跳,真是被氣糊塗了,忘了看電梯了,
“我的錯,”他領著孩子們,準備搭乘電梯回到一樓。
忽然,廊角有動靜傳來。
他們朝聲看去,看見一個預想不到的人。
傅錦堯!
他臉色很不好。
時而白時而紅的。
腳步也踉踉蹌蹌,跌跌撞撞。
他身後還追著一名肥胖的禿頂男人。
男人氣急敗壞地伸手來撈他,“小兔崽子跑什麼,勞資看上你,是給你臉。”
傅錦堯被抓到了衣領,整個人騰空而起。
他絕望極了。
難道他真的逃不掉這個魔窟了嗎?
誰來救救他呀?
男人撈起傅錦堯,轉身要走。
卻看見站在電梯口的周羨言……和他身邊的幾個孩子。
這些個孩子他不認識,但他認識周羨言。
他的視線落在舟舟身上,他比自己手上這個更白嫩。
眼底邪光閃過,拎著傅錦堯走近周羨言。
“周先生,久仰大名。”男人姓李,人稱李總。
他笑呵呵地走來,走動間,身上橫肉顫顫。
看著李總手上的傅錦堯,周羨言目光如炬,“你手上這位是?”
李總臉上笑容不變,笑著接話,“這是犬兒,頑皮了一些。叨擾了,周先生勿怪。”
傅錦堯看見舟舟,滿眼希冀。
想到兩人曾經的對立面,眼底的希冀退去,只餘下絕望。
他曾經那麼討厭他,還差點害了他,他又怎麼會幫自己。
“你說謊。”舟舟憤怒的嗓音出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