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場的人下意識看向他。
李總笑呵呵地看著舟舟,“小朋友,我說沒說謊,你可以自己問問他哦。”
李總由拎改為抱,暗中捏著傅錦堯後背的肉,警告他好好說話。
傅錦堯臉色難看得緊,紅潤的唇,此刻白得透明。
他張嘴,卻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求救?面前這些人會為他得罪李總嗎?
不求?他這輩子都毀了。
這段時間,他知道這個世界的險惡。
知道身邊人有多噁心。
他嘗試著逃跑,可是沒有用。
他還小,不能自己做主。
就算逃出去,也會被送回去。
結果是變本加厲。
比如這次,經紀人姐姐說,若是他願意,他以後都自由了。
他不相信。
他掙扎,結果還是被迷暈帶上了這艘郵輪來了。
傅錦堯訥訥的,沒了掙扎的力氣。
舟舟在等傅錦堯否認,可他左等右等,都沒等來他的求助,瞪著男人,毫不示弱地開口,“你才不是他的爸爸。你們長得一點都不像。”
“他有自己的爸爸媽媽。你不要亂認兒子。”
張軍堯雙手叉腰,跟著附和:“舟舟說得對。他長得那麼好看,你長得跟癩蛤蟆一樣,怎麼可能是他的爸爸。”
“還有,他的臉色很不對勁,你快點把他放下。不然出事了你要坐牢的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另外兩個異口同聲地附和,“壞人坐牢。”
李總聽著他們一唱一和的附和,很是惱火,“周先生不管管你家的小孩兒?”
他看向周羨言,他就那麼站在那裡,欲笑不笑地看著這場戲。
周羨言目光涼薄,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,“我家孩子說得沒錯。”
“在我的地盤,李總最好是聽我的。”他的視線落在已經徹底迷糊的傅錦堯身上,“否則我不介意讓李總嚐嚐這海水的鹹味。”
李總心肌梗塞,“周先生,做人做事留一線,日後好相見。”
這時,電梯門開了。
周羨言的人和大彬大城來了。
舟舟看見大城和大彬,胖手一指,氣勢如虹地命令:“大彬叔叔,大城叔叔,把他手上的人給我搶回來。再把他打一頓。”
小少爺第一次下這樣的指令,大彬和大城二話不說衝上去,一個人搶人,一個人揍人,合作默契。
眨眼間,傅錦堯就到了舟舟這邊,李總被踢中下半身,哀嚎不止。
周羨言嫌棄地蹙眉,看向自己的人,“把他拖下去。順便查查,誰帶他來的。”
“是!”四名保鏢費力地架著哀嚎的李總回他房間。
周羨言看向大彬懷裡面色怪異的傅錦堯,“帶他去看醫生。他的情況不對。”
經醫生檢查,傅錦堯中了秘藥,藥劑量不大,但對一個幾歲的孩子來說,陰影面積太大了。
在場的,除了幾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,周羨言等人的臉色沉了下來。
“畜生。”大彬和大城氣得怒罵。
對一個孩子用這種秘藥,良心被狗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