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舟舟的小嘴巴變成十萬個為什麼。
“媽媽，這麼黑，會不會有螢火蟲啊？”
“螢火蟲只在不下雨的天氣裡出現。”
“媽媽，看不到路，萬一腳下是個深坑怎麼辦？”
“要是真有深坑，那會不會有怪獸？奧特曼會不會來救我們？”
“媽媽，那裡好像是個人？會不會是壞人？我們要不要報警抓壞人啊？”
“媽媽，是警察叔叔厲害還是奧特曼厲害？他們打起來我應該站誰呀？”
“咦惹，攝像叔叔好像不見了，他們是不是被怪獸抓走了？”
攝影師：“……”謝謝您，我們還在地球。
“媽媽你怎麼不回答我的話？是不是害怕呀？不要害怕，舟舟會一直陪著媽媽的。”
眼看舟舟還要打算繼續為什麼，沈知遇忍無可忍道：“這世上沒有奧特曼。不過你可以相信極光。等媽媽有時間了帶你去看。”
“……”
幾乎是她的話剛剛落下，背上的小朋友就安靜下來了。
彈幕：“……”
彈幕也跟著安靜下來了。
沈知遇走了一段路，見舟舟沒再有聲音，有些擔心地喚道，“舟舟？舟舟呀？”
一直不回聲，沈知遇有些心虛，不會是生氣了吧？
她開始道歉，“舟舟，對不起啊。媽媽剛才語氣有點衝了。”
背上的人還是沒聲響。
彈幕開始幸災樂禍起來：讓你嘚瑟，人不好哄了吧？
攝影師提醒：“沈老師，舟舟睡著了。”
沈知遇：“……”
廣大網友：“……”
好傢伙，他們直呼好傢伙，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。
沈知遇揹著小傢伙回到宿舍，本想把人喊起來洗澡的。
洗澡，清爽，好睡一點。
舟舟哼哼唧唧，扭動著身子躲開她的手，小嘴叭叭：“不洗，舟舟困。”
既然孩子說困，那就不洗了吧。
他睡得著就行。
沈知遇自己拿起換洗衣物進了衛生間。
還沒洗好，姐妹的電話進來了。
沈知遇猜測，應該是自己讓她查的，查到了。
她這邊掛了電話，發了個在忙的訊息回去，那邊回了個好字。
她洗漱好，穿上衣服，她親自給姐妹打去電話。
“忙完了？”杜星迴問。
“嗯。”沈知遇忽然沉默，有些事，忽然就不敢開口了。
杜星迴可不管她什麼心情，張嘴就說：“知遇，你說的那個人，我查到了。”
“有點複雜，你做好準備了嗎？”杜星迴問。
沈知遇故作輕鬆，“有多複雜？總不能是孩子是陸雲湛的吧。”
“倒也不是。”杜星迴撇嘴，“但比陸雲湛出軌還可怕。”
沈知遇來了興趣，“怎麼說？”
她還怪想知道有多可怕。
“周慕月現在不在國內。”杜星迴試探性開口。
周慕月不在有國內。沈知遇知道。
陸雲湛帶出去的，娛樂板條暗戳戳地發表了一篇兩人在國外遊玩的照片，儘管是背影，但沈知遇卻知道，那照片裡的人就是陸雲湛本人。
因為沒有鬧大，只有小眾知道。
上輩子，她完全不知道本該在外面工作的陸雲湛在和白月光遊玩，一心撲在生病的舟舟身上。
後來死了，才知道這些的。
現在再回看，完全是周慕月暗戳戳的挑釁。
她不知道陸雲湛知不知道，或者知道了，放任，但今生，她不會放任她的挑釁不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