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事了。”沈知遇遲疑道:“能不能放了外面的魷魚和小鯨魚?”
這個時候,她說什麼就是什麼,陸雲湛輕輕頷首:“你好好休息,我出去看看。”
舟舟埋在媽媽懷裡,聞著媽媽身上的味道,心安定下來。
等在外面的周羨言等人看到陸雲湛出來,詢問:“什麼情況?好多沒?”
“那個魷魚和小鯨魚呢?”陸雲湛直接命令道:“把它們都放生。”
周羨言笑道:“那本來是拿來逗幾個孩子的。就算你不說,我也會讓人放生的。”
“現在,立刻,馬上。”陸雲湛說著,“算了,我親自監督放生。”
周羨言有心笑話他,不必這樣佛性吧。
可對上陸雲湛嚴肅緊繃的俊臉,他訥訥的,笑不出來了。
陸雲湛來到甲板上,剛要開口讓人把魷魚和小鯨魚放生,就見白蘭迪拿著一把鋒利的軍事刀幾下把魷魚的觸角全部砍斷了。
魷魚觸角掉落在地,還在掙扎著。
白蘭迪笑道:“真新鮮啊,觸角還在動呢。張琰你過來把它拿去燒烤了。”
名叫張琰的三十來歲的男子過去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觸角,“還真新鮮。大家有福了。”
幾個孩子見到的都是被廚師處理過的生鮮,直面動手還是第一次,他們臉色蒼白地站在原地,他們動不了,嚇到了。
其實直面這種場景並沒有多可怕,可怕的是白蘭迪動手時扭曲的面容。
很可怕。
在外圍的保鏢進去把人抱出來,不住安慰。
周羨言一個眼神,他的人上去搶走白蘭迪手上的軍事刀,有人控制住她,捂住她的嘴,把人帶下去。
那位張琰也被人帶下去了。
其他人戰戰兢兢地站在外圍,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。
陸雲湛走到魷魚身邊,它只剩下身體在動。
小鯨魚還在桶裡,毫髮無傷。
他命人把魷魚處理了,蹲下身來摸著小鯨魚的腦袋。
小鯨魚大概有十五厘米長,大不了太多,病懨懨的,看起來沒什麼精神。
周羨言靠近,忽然說,“這小鯨魚是生病了吧?”
正常的鯨魚是活蹦亂跳的,哪像這隻,一點活力都沒有,時不時還翻肚子。
“讓醫生來看看。”他道。
周羨言想說,那是給人看病的醫生,不是獸醫。
可對上陸雲湛冷峻的目光,所有的話都嚥了回去,“我叫他們上來。”
醫生雖然不是獸醫,不過還是能看得出小鯨魚的體積和情況不對。
小鯨魚的確是生病了。
“務必治好它。”陸雲湛吩咐一聲,抬腳回房間。
他要把這事跟沈知遇說一說。
他沒完成她交給自己的任務。
屋內,母子倆正相擁在一起,睡著了。
他坐在床邊,看著他們許久,直到電話響了,他接通:“嗯?”
不知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,他眉心緊蹙,“我這就出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