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人。
她齊意欣的人,也有人這樣覬覦!也有人無孔不入的算計到這種程度!
平生第一次,齊意欣有想要殺人的衝動。
家世顯赫了不起嗎?就能把別人的男人當做自己的囊中之物嗎?
齊意欣本來一直覺得,這種事,只要自己的男人不在意,自己也沒有什麼必要擔心的。牛不喝水強按頭,而且顧遠東也不是一個可以被女人脅迫的男人。因此她一直對成麗華的種種挑釁舉動並沒有放在眼裡,就跟看熱鬧一樣,看著對方蹦達來,蹦達去,最後碰得一鼻子灰,當做打發時間也不錯。
但是事情發生到這種地步,已經明顯超出齊意欣能夠忍受的範疇。
不是說所有的蒼蠅都要拍子拍死,但是如果一隻蒼蠅一隻在你身邊嗡嗡地盤旋,企圖汙染你所有的衣物和食物,那一拍子拍死它,還是輕的。
讓它粉身碎骨,才能讓她心底好受一些。
成麗華的所作所為,明顯已經越出了那條底線。
是可忍,孰不可忍!
顧遠東見了齊意欣從內院派來的人,聽見她吩咐的話,只是無奈地搖搖頭,就跟著回話的婆子往二門上去了。
顧遠東回到內室的時候,齊意欣正歪在榻上,微闔著雙眸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顧遠東坐到齊意欣身旁的榻上,問她道:“累了?”
齊意欣睜開眼,看著顧遠東,搖搖頭,道:“還好。我剛才在想,成麗華還在不在東陽城。”
顧遠東皺眉,“你想她做什麼?”
齊意欣挑了挑眉,一臉嫌惡地道:“我看她不順眼了。不想再見到她這個人。”說著,齊意欣特別想放肆一回,拉著顧遠東的胳膊道:“你下個命令吧,以後見到這個賤人來東陽城,就對她格殺勿論!”
顧遠東笑了笑,又嘆口氣,道:“你覺得,這件事是成麗華做的?——她沒有那麼不知輕重吧?”
顧遠東進來之後,兩人雖然一個字都沒有提火災的事,可是兩人心裡都明白,他們的“這件事”,是哪件事。
再說成麗華畢竟才名在外,不僅有作為女人的小聰明,還在朝堂之事上有不亞於男人的大智慧。就看她一手把李紹林推上大總統的寶座,就知道她還是有兩把刷子的。像這種無頭無腦的縱火滅門事件,要真是成麗華主使的,顧遠東就覺得自己之前高看了成麗華。——也不過是狹隘惡毒的內宅婦人心胸而已。不像是胸有溝壑,由成士群一手教養出來的江北督軍嫡長女的形象。
齊意欣聽了當然不高興,一把推開顧遠東的胳膊,沒好氣地道:“你難道不知道,滿腦子都是別人家男人的女人,是不能正常思考的。你以為她做不出這種事嗎?說不定她是故意的,還有後手等著你呢!”
顧遠東看齊意欣生氣了,微微一笑,伸手將她摟入懷裡,道:“成麗華是大總統夫人,就憑這一點,她就是鬧翻天也改變不了這個身份。——李紹林那邊,你以為他會甘心讓成麗華這樣鬧騰?”
對這個話題十分不自在,顧遠東就岔開話題,道:“你為什麼覺得這件事跟成麗華有關?”
齊意欣在顧遠東的懷裡掙扎著道:“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?如今的東陽城,有誰敢跟你作對?——只有成麗華,不知天高地厚,損招一波又一波,這一次,居然鬧出這麼多人命,你若是能忍,我就看錯了你!”
顧遠東嘴角的笑容更加明顯,“原來是吃醋了。我說今兒晚上怎麼那麼多酸菜呢。——以後不許吃酸菜了,瞧你的小醋罈子釀得越來越濃了。”
齊意欣再生氣,此時也不得不跟著苦笑一回。她知道,顧遠東這樣顧左右而言他,不過是不想自己在這件事上思慮太多,因為她現在最重要的是身孕。為了孩子,她也不能如此動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