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當心裡熬不住的時候,就會以病痛的形勢發作出來,也算是人體自我保護的一種舉動。”
齊意欣“啊”了一聲,有些驚喜。看來,自己在安郡王那裡說的話,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的。
“那……那……安郡王有沒有說要見喵姐?”齊意欣試探著問道,雖然知道這樣問,會傷宋大夫的心,可是她也顧不得了。
宋大夫兩眼瞪了起來,對齊意欣道:“他病得糊里糊塗的,嘴依然咬得死緊,大概是生怕自己在病中說錯了話。——這種人,你就是打死他,他也不會吐一個字。”
齊意欣很是失望,端坐在貴妃榻上,喃喃地道:“喵姐真可憐。”
宋大夫雙手往臉上抹了一把,對齊意欣道:“你說阿喵有些不舒服的,我去給她診診脈吧。”
齊意欣點頭,帶著宋大夫去阿喵的院子裡。
阿喵吃完晚飯,沐浴完畢,已經在屋裡躺下看書。
聽說宋大夫來了,阿喵有些奇怪,披著衣裳起身,來到外屋問道:“這麼晚了,什麼事兒啊?”
齊意欣笑著道:“宋大夫聽說你身子不舒服,過來給你診診脈。”說著,對宋大夫使個眼色,讓宋大夫好好開導阿喵。
宋大夫點頭,讓齊意欣放心。
齊意欣便帶著丫鬟告辭而去,將屋子留給阿喵和宋大夫。
宋大夫坐到阿喵身邊,要給她診脈。
阿喵護著自己的手腕,不讓宋大夫診脈,眼神十分倔強,“我沒有病。”
宋大夫看了她一眼,強硬地伸出手去,將阿喵的手腕奪過來,按上兩根手指診脈。
阿喵正要發怒,卻聽見宋大夫輕聲道:“安郡王回來了。”
聲音雖然輕緩低沉,聽在阿喵耳朵裡,卻如同雷擊,整個人都傻了,也忘了掙扎。過了好久,阿喵才顫抖著聲音問道:“……你說什麼?你再說一遍?!”
宋大夫瞟了阿喵一眼,看見阿喵臉上不加掩飾的震驚和狂喜,宋大夫低下頭,壓抑著心裡的劇痛,再一次沉聲道:“安郡王還活著,他就在公主府裡。我剛剛才給他瞧過病。”
阿喵噌地一聲站起來,全身都在發抖,牙關咬得咯咯響,臉色更是一時雪白,一時血紅,心情激動異常。
宋大夫顧不得自己心裡的不適,連忙站起來,對阿喵道:“你想做什麼,就去做吧。——別老憋著,會傷身子的。”
阿喵看著宋大夫關切的雙眼,終於“嗚”地一聲哭出來,披著家常屋裡穿的夾袍就往外跑。
初春的夜裡,仍是十分寒冷。
阿喵心裡卻如同有火在燃燒一樣,顧不得去質問顧遠東和齊意欣,也顧不得自己衣冠不整,只有一個念頭:原來他還沒有死!他真的來了!她重生,原來就是為了這一天!她知道,這就是她重生的意義!——她要去見他!誰也不能阻止她!
宋大夫看見阿喵飛奔一樣出去,忙叫了她的丫鬟將大氅拿出來,自己接過大氅,跟在阿喵身後,和她一起出了顧家。
顧家看門的門子不知道出了何事。看見自家的大小姐裹著大氅,披頭散髮,跟著宋大夫從角門出去,坐上宋大夫的黑色小轎車,離開顧家大宅門口,往公主府的方向去了,趕緊進去向正在軍機院開會的顧遠東回報。
結果顧遠東的會議正到了緊要關頭,不許人進去打擾。
門子沒有辦法,只好跑到二門,讓二門上的婆子給齊意欣去報信。
齊意欣正在沐浴,聽說阿喵跟著宋大夫一起到公主府去了,齊意欣心裡又著急,又有一絲歡喜,忙從澡盆裡出來,匆匆忙忙擦拭乾淨,換上衣裳,也披了大氅,帶著蒙頂一起離開顧家,也往公主府去了。
此時公主府裡,阿喵已經衝到內院,在宋大夫的指引下,並沒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