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奶,不瞞您說,這事,主要是老太太不肯鬆口。所以奴婢想著,讓大姑奶奶到時候,幫奴婢在老太太面前多美言幾句。”
齊意欣似笑非笑地打量翠袖一眼,道:“這事,就算我能說上幾句話,可是我又為什麼要說呢?”
翠袖跟著笑了笑,道:“總之,大姑奶奶要是應承下來,到時候幫翠袖說兩句好話,翠袖自然會報答大姑奶奶,一定讓大姑奶奶滿意就是了。”
齊意欣沉吟良久,意味深長地道:“那就看你的表現吧。若是讓我滿意,我自然幫你說話。”說著,知道這耳房已經不是清靜之地,便站起來,走到花廳那邊去了。
花廳上,齊意正、齊意禮和上官輝三個人連番對著顧遠東灌酒,顧遠東已經喝得有些醉了。
齊意欣走過去,將杯子從顧遠東手裡拿開,對著三個哥哥嗔道:“把他灌醉了,回去還不是我受罪?——你們就是這樣心疼妹妹的?”
齊意正和齊意禮哈哈一笑,放開顧遠東,對齊意欣搖頭道:“女生外相,女生外相啊!”
上官輝笑著對齊意欣拱手行禮,道:“三妹妹,看在你葉表姐份上,就饒我這一遭吧。”
齊意欣啐了上官輝一口,親手舀了醒酒湯,給顧遠東喝下。
葉碧縷也給上官輝盛了一碗,道:“三妹妹不是小氣的人,不過你也有些過了,將督軍灌成這樣,等會子回家,誰來給我們三妹妹倒洗腳水?”
顧遠東嘴裡正含著一口醒酒湯,聞言一口就噴了出來,正好噴在上官輝背上。——上官輝和顧遠東坐在一起,不過此時正好背對著顧遠東,就著葉碧縷的手喝醒酒湯。
上官輝察覺到顧遠東的舉動,慢慢地轉過身來,咬牙切齒地對顧遠東低語道:“你就是故意的!”
顧遠東笑了笑,拿帕子擦了擦臉,做出個“我就是故意的—你能奈我何”的表情。
上官輝哼了一聲,回頭對葉碧縷道:“有些事,可以做,不可說。你當著人家的面揭瘡疤,人家當然不願意了。”聲音故意說得很大,花廳裡面的人都不由莞爾。
齊意誠小心翼翼地端了一杯濃茶過來,雙手捧著送到顧遠東面前,道:“三姐夫,喝濃茶可以醒酒。”
顧遠東看了他一眼,淡淡地道:“放下吧。”
齊意誠歡天喜地的放下茶杯,走回到齊意娟身邊坐下。
齊意娟抬頭看了他一眼,還沒有來得及說話,翠袖已經挺著肚子從後面走上來,對齊大老爺笑道:“老爺,我有些不舒服,先下去了。——我把四小姐和五少爺,也順便帶回去吧。他們的外祖家來接了好幾次,要接他們回趙家莊住幾天,不知道老爺同不同意?”
齊大老爺滿心要和顧遠東說話,聞言隨意點頭道:“這些事不都是你拿主意,又問我做什麼?——你看著辦吧。”說著,已經把凳子挪到顧遠東身邊,陪笑著道:“賢婿啊……”開始向顧遠東套話,問什麼時候能讓他去京城做官。
顧遠東看了一眼翠袖遠去的背影,隨口敷衍道:“岳父,總得您的二房太太生了之後再定奪吧?——現在就走,二姨太該不高興了。”
齊大老爺愣了一下,明白過來,忙道:“那倒是。不過還有三四個月,她就要生了。你可得給我記著點兒啊!”
顧遠東笑著點頭。
齊二老爺就對齊意欣笑著道:“你讓我們挑的那些百貨小姐和先生,如今很是搶手啊。”
齊意欣想起齊意禮的未婚妻連雲,也是第一屆百貨小姐,笑著道:“二叔您身體力行,向大家展示了百貨小姐的身價,她們怎麼會不搶手?”
齊二老爺笑嘻嘻地道:“何止啊?意欣,你還記不記得,你專門介紹過來會應考的那位水杏姑娘?”
齊意欣點點頭,那也是個提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