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讓沈國維下來見我!立刻!馬上!”國維是沈大總統的名字。
南宮老爺子嗓門極為宏亮,都不用人通傳,沈大總統就在樓上聽見了他的聲音,躊躇半晌,只好下樓,來到南宮老爺子面前行禮,叫了一聲“岳父……”
“你還知道我是你岳父?!——我給你的信,你就當了耳旁風。讓你跟那個賤人退婚,你還不肯,現在成了全新朝的笑話,你滿意了吧?!”南宮老爺子兩眼一翻,看著樓上。右手背在身後,左手手裡攥著兩個黑玉石球不斷來回搓動。
沈大總統垂頭喪氣地站在南宮老爺子面前聽訓,一句話都不敢說。
“曉月,過來,見過你堂姐夫,也是你未來的夫婿!”南宮老爺子回頭對著後面的人說了一聲,又回頭對沈大總統道:“這就是我在信裡說的,給你找的填房。你那個什麼李家瘦馬,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。你要捨不得,讓她做個妾也就算了。大張旗鼓地娶進門做填房,你讓我女兒在天之靈都不得安穩啊!”
站在南宮老爺子和沈大公子身旁的侍從讓開一條路,一個比沈大總統高一個頭,和他差不多胖的女人走上前來,對著沈大總統行禮道:“見過堂姐夫。”看著沈大總統嘻嘻地笑。臉上的肉都擠在一起,顯得一雙小小的眼睛都凹進去看不見了。
“這……這……這是……誰?”沈大總統本來想問這是怎麼回事,可是話到嘴邊,又改了口。
“這是我女兒的遠房堂妹,南宮曉月。年歲雖然大了些,可是從來沒有嫁過人,還是黃花閨女,身子好,還會功夫,有她給你做填房,我很放心。”南宮老爺子大聲道,叫了南宮曉月過來,道:“曉月,你的嫁妝,我們都帶來了,明天拜了堂,你就是總統夫人了。”
南宮曉月笑得更歡,對著沈大總統又行了一禮。
李雲素從樓上下來,看見這一幕,悲憤地叫了一聲:“老爺!妾身是清白的!——那些是謠言!謠言!”說著,走到這群人面前,對沈大總統道:“老爺,我們是訂了婚的!大婚的請帖也都發了,老爺難道想出爾反爾?!”
沈大總統看看自己面前梨花帶雨的李雲素,再看看旁邊五大三粗的南宮曉月,一顆心七上八下,不知道要偏向哪一邊。
南宮曉月看見李雲素嬌嬌怯怯的樣子就生氣,走過來用力一推,將李雲素推到地上,指著沈大總統道:“這是我男人。你個窯子裡出來的破爛貨,就算是站在這裡都是髒了我家的地!”
沈大總統氣得渾身哆嗦,指著南宮曉月道:“你住口!”轉身對南宮老爺子道:“岳父,此事一定是有誤會。李大小姐乃是名門閨秀,是那《新聞報》血口噴人……”
南宮老爺子哼了一聲,道:“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。——拿過來!”對著旁邊的人一伸手。
那人從袖袋裡取出一個小小的油布包袱,遞到南宮老爺子手裡。
“曉月,去把那女人拉過來,讓她按個指紋,咱們就對上一對,看看那張賣身契,是不是她!”南宮老爺子將黑玉石球放回兜裡,接過包袱開啟。
南宮曉月身體高大粗壯,襯的李雲素更加嬌小柔弱。
沈大總統本想呵止南宮曉月,可是看見南宮老爺子包袱裡的東西,又閉了嘴。
那包袱裡面,是齊意欣託宋大夫轉交給南宮家的兩張大大的照片,和《新聞報》上登出來的一模一樣,不過比報紙上要更加清晰一些。
南宮曉月從袖袋裡拿出一盒硃砂印泥和一張草紙,伸手抓了李雲素的右手,強行將她的大拇指在印泥上蹭了蹭,在草紙上按了下去,留下一個清晰的大拇指印,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。
“來,大總統,親自來對一對指紋吧。——這一下,大總統無話可說了吧?她就是個瘦馬而已。此事天下盡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