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心寬的人,本來沒有覺得怎樣,可是此時聽見上官簡氏這樣說,突然有些委屈起來,立時眼圈就紅了。白皙粉嫩的小臉上,多了一些久違的柔弱之意,看得上官銘心都顫了,連忙掏出帕子,要給齊意欣拭淚。
齊意欣笑著搖搖頭,轉身走到一旁,和葉碧縷站在一起。蒙頂和眉尖,還有葉碧縷的丫鬟紅枝和綠萼也都一左一右圍了上來,把兩個主子圍在中間,唯恐被別人推搡到。
上官銘的眼睛就跟長在齊意欣身上一樣,一時也離不開,一雙腳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,站在了離齊意欣不遠的地方。
上官輝看見上官銘這個樣子,微微地搖了搖頭,低頭對上官簡氏道:“娘,七弟不管不行了。”
上官簡氏瞥了一眼上官銘,嘆氣道:“我曉得。等意正成了親之後,我就跟齊老太太打個商量,提前給他們把婚事辦了,省得銘兒成日提心吊膽的。——成了親,就讓他們一起去外洋唸書吧。”
上官輝沒想到自己弄巧成拙,一時情急,趕緊道:“娘,七弟的事情不急。倒是我,娘,怎麼不為我想想?我是他大哥,當然要我成了親,他才能成親!”
上官簡氏聽見上官輝有些急切的聲音,忍不住笑了,回過頭飛快地瞥了上官輝一眼,低聲道:“你也知道著急了?”說著,又看了看那邊正跟齊意欣說笑的葉碧縷,點頭道:“你的眼光不錯,就是要快一些。——小心李家狗急跳牆,讓你雞飛蛋打一場空。”
上官輝鬆了一口氣,笑著道:“娘放心,不出一年,兒子就給娘娶大兒媳婦。再過一年,就抱孫子。”
上官簡氏喜得眉開眼笑,連連點頭道:“好!好!——這裡可是意正大婚的喜堂呢,真是個好彩頭!”
說得上官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,忙顧左右而言他。
沈大總統坐在上首,跟齊老太太寒暄了幾句,齊大老爺和齊二老爺,還有上官老爺,都在旁邊湊趣。
喜堂上不免有些吵吵鬧鬧的。
齊趙氏趁機指了一事,帶著貼身丫鬟出了喜堂,站在外面的迴廊底下等了一會兒,就見自己的心腹婆子一溜煙地跑了進來,對她耳語道:“大太太,外面查得嚴,那人進不來啊……”
齊趙氏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,咬牙切齒地道:“怎會如此!不是給他弄了請帖了嗎?!”
那婆子攤了攤手,苦笑道:“要不,奴婢親自出去一趟,帶他進來?”
“不!不行!——千萬不能讓人看見你和他在一起。我爹那邊都已經談妥了。上一次,顧二少在城外演習,封了城門,他不得進來。這一次,我們讓他提前進來了,他居然又畏首畏尾!我爹到底是從哪兒尋得這個奇葩回來的!”齊趙氏把手裡的帕子都快撕碎了,“真是成事不足,敗事有餘!”
可是事到如今,齊趙氏不想再拖了。
這一次,她一定要一勞永逸地解決掉這個迫在眉睫的大難題!
但是要怎樣才能讓那人進來呢?
外面的衛兵什麼時候才能撤走啊!
齊趙氏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,在喜堂門口的迴廊上團團轉,又對自己的婆子吩咐道:“你先出去大門口那裡守著,盯著那人的一舉一動,記得要藏好,千萬別讓人注意到你。”
那婆子應聲去了。
齊趙氏在迴廊上正著急呢,就看見齊老太太的一個心腹婆子小跑著從外面進來,一陣風似地從齊趙氏身邊跑過,進到喜堂裡面,對齊老太太回道:“老太太,外面來了位大爺,說有急事要見大總統。”
齊老太太皺了皺眉頭,問道:“是什麼人,你可問清楚了?”
一旁的沈大總統微笑著跟上官老爺說話,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婆子的話。
那婆子睃了大總統一眼,小心翼翼地道:“那人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