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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飛然摸清楚了,限制的規則應該是在於自己說的是不是實話,如果先說明只是做夢的話,那麼就算把細節都講出來也不會受到限制,反之就連簡簡單單的有鬼兩個字都說不出口。
顧凱風:“聽說這塊地建學校之前是個墳場。”
林飛然幽怨地瞪了他一眼。
本來就很害怕了還在這添油加醋的!
顧凱風唇角一挑,笑得有點兒痞,開解道:“所以再真實它也只是個夢,誰還能在自己墳頭蹦迪嗎,你說是不是?”
完全沒有被開解到的林飛然:“……”
但他們就是在自己墳頭蹦迪啊!我也很絕望啊!
說著說著,就走到洗手間了,林飛然站在小便池前,把褲子褪下去一點點,露出小半個圓潤白淨的屁股,掏出那啥。
顧凱風雙手插在睡褲口袋裡,動作自然地站在離林飛然大約四、五步遠的地方,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睛平靜地望著林飛然,那張英俊的臉看上去是沒什麼表情的,但林飛然朝他瞄了一眼,不知為什麼就覺得他的神態有點兒說不出的不對勁。
林飛然臉一紅,挪開視線轉回頭,卻尿不出來了。
“有人看著我我上不出來……”林飛然硬著頭皮道。
顧凱風嗯了一聲,退了兩步:“我在門口。”
林飛然一邊開閘放水,一邊慫噠噠地叫:“顧凱風?”
生怕一不留神顧凱風就會神秘失蹤!
顧凱風悠悠道:“臣在。”
林飛然:“……”
知道林飛然可能要聽著聲音才放心,顧凱風乾脆背起了古文。
顧凱風:“……蘇子與客泛舟遊於赤壁之下。清風徐來,水波不興……”
聽著顧凱風磁性低沉的聲音,林飛然的耳朵莫名有點發燙。
於是,林飛然就這樣聽著《前赤壁賦》解決完了生理問題,可以說是非常風雅了!
上完廁所,兩人又肩並肩朝寢室走去,因為林飛然比較彆扭,所以他們的身體之間一直保持著幾公分的距離,去和回的路上都沒有產生任何肢體接觸。
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走廊中激起迴音。
忽然,那一縷已經跟了林飛然一整天的陰氣又從林飛然腳底板開始,沿著脊柱一路向上,飛也似地躥進了眼底。這種涼森森的感覺在前兩次見鬼時也有過,不過並不明顯,所以之前林飛然沒太在意,但當它
“可以躺過來一點。”顧凱風把被子也分了林飛然一半,自己往床邊挪了挪,閉上眼睛睡覺。
林飛然慢吞吞地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,被子好像是前幾天曬過,摸起來蓬鬆柔軟,上面散發著洗衣粉的清香。可能是心理作用,林飛然覺得自己一蓋上顧凱風的被子身上就暖融融的。
過了大約兩、三分鐘,顧凱風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綿長,他床頭的閱讀燈沒關,只是亮度調到最低檔,那昏暗得有些曖昧的光線將他側顏的線條勾勒得更加俊俏,那濃密修長的睫毛沒有分毫顫抖,睡顏安靜得像副畫一樣。林飛然抱著被角觀察了一會兒,覺得顧凱風應該是睡著了,於是便小心地躺平了。顧凱風睡得很貼床邊,而且這兩人身材一個是瘦一個是結實,都不怎麼佔地方,所以即使躺平了兩人之間也還有那麼一點點空隙。
林飛然悄咪咪地把小腿往顧凱風那邊挪了挪,碰到了顧凱風的小腿,以確保兩人之間的肢體接觸。
別說林飛然怕鬼怕得要死,就算他不怕鬼,聽著十幾號人大半夜在寢室蹦迪喊麥也夠要命的了。
然而,他剛一接觸到顧凱風的小腿,顧凱風就動作很自然地蜷起了自己的那條小腿,他這麼一動作,林飛然就又碰不到了。
不是故意的吧這人……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