羌天這話語雖然很輕,但是在這安靜的大廳內,眾人依舊聽聞的清清楚楚,大家都一臉詫異的看二人,羌天看著大家投來的目光,低頭也不是,抬頭看著大家也不是。
站在這人群最後方,如坐針毯。
扭頭看著瘋狼還一臉笑呵呵模樣看著自己,羌天氣不打一出來,右手握的很緊,看著眾人視野依舊注視他二人,他緩緩地放開拳頭,呼吸卻是加重了。
這瘋狼,欺人太甚了。
上次比鬥,也是這傢伙逼得自己不得不比鬥,這次他本想做個旁觀者,等大夥都表態了,他才表態。哪知瘋狼這傢伙又私自給他做主,而且這主做的他還沒法子退。
當真是窩囊啊。
“瘋狼,你龜兒子是不是想上山,想上山你給老子說,老子送你上山。”
低著頭側目掃了掃瘋狼,羌天咬牙切齒的沉聲吼出一句何村鄉鄰怒罵的話語。老虎不發威,真當他是病貓了。
“堂主大人,我吳興德要參加這次任務。”
“堂主大人,我胡名楊願意參加這次任務。”
“堂主大人,我陳科願意參加此次任務。”
……
羌天這句話語結束,大廳內眾人皆是前赴後繼的舉手示意。大廳內願意參加的聲音此起彼伏,高臺上的錢馗站了身來,每當有人舉手表示要參加,他都會朝那個方位點點頭。
“你以為今天我們還能走脫嗎?進門就要殺了那個婢女,你當真是以為你們那點小事哇!錢馗是想借這事給我們大家一個警告。”
“大門口那四個身穿銀灰色戰甲的門衛,你看見了吧?”
瘋狼往羌天身邊靠了靠,貼著羌天右耳說完,側頭看著羌天一臉疑惑的看過來,又是貼了過去,輕言道:
“那可是錢方圓城主的親衛軍,你知道錢方圓城主的親衛軍嗎?”
說著這裡,瘋狼又是四處的看了看,發覺周邊都沒有注意他二人的小動作,這才又接著道:
“想要成為城主大人的親衛軍,必須要突破王者階位,抵達皇者才有資格。而且聽說錢馗堂主都是親衛軍出來的,大門口四個皇者,你覺得我們這群獵手還能跑的出去。”
瘋狼話語中夾雜著家鄉用語,聽得羌天也是二楞二楞的。羌天皺著眉頭,莫名的一驚。
什麼時候皇者也如青草了,門外四個都是皇者。
這!
腦海中有回想起剛剛進入之時,內心深處的危機感。如果當時不是知道這是獵手堂任務堂,他是絕對不會來的。
不過事已至此,就算是此刻去擔憂自己安危也於事無補,他已經騎虎難下了,唯有盡全力去完成這次的任務。
心裡已經妥協,扭頭看著瘋狼那一臉笑呵呵的模樣,怒火有在此燃燒了起來。
就算是被錢馗逼得必須去,但是也沒必要做出頭鳥啊。鶴立雞群,他可一點也不喜歡。他更喜歡站在幕後,因為只有身居別人身後,才是最安全的。
“瘋狼,你以後要是在擅自替我做決定……”
“放心,往後我不替你做決定就是了。”
瘋狼頭顱貼過來,直接打斷了羌天的話語。話語說完,還不忘對著羌天笑一笑。
羌天長嘆了一口氣,他心裡雖然惱怒,但是他真沒什麼辦法。從在場的眾多獵手反應,也足以說明,獵手堂真的會強制獵手完成某些任務。
只不過獵手堂不會表現出來,而是以魄壓人,逼得人自己往溝裡跳。
“好了,大家都滴一滴精血在這生者碑上,這生者碑能夠預測主人的生死。我獵手堂向大家許諾,凡是因為這次任務殉職的,我獵手堂必保其家人富貴安康。”
高臺前,兩個灰衣僕人抬著一口黑色木箱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