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怕不害怕。”
“我有什麼好害怕的?”耗子前面是大東,後面是老毛, 確實沒什麼可怵的。他反問道:“別是你自己害怕了吧?”
大東啐了他一口:“不跟你說是怕嚇著你,得虧我站第一個,咱倆要是換換位置, 你現在估計氣都喘不過來。”
耗子習慣了這黑皮強行裝猛的勁,無語道:“牛皮歇歇再吹。”
“對了,其他人都還在的吧?”大東又提高了音調,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問了一句。
這其實是典型的壯膽行為, 但為了張家臉面, 耗子沒有拆穿他。
周煦、夏樵還有孫思奇都是老實孩子,陸陸續續應了一聲, 很給面子。
大東又問:“後面的人呢?”
話音落下,他聽見了兩聲悶咳。
謝問是個病秧子,這是眾所周知的。
關於他那病歪歪的體質,各家上下流傳著兩種說法。
一種說他靈相不穩魂不定,所以體虛。
還有一種說法是他業障太重,大煞之命,註定了身體常年抱恙,大大小小全是毛病。這樣的人是最不適合入籠的,每入一次都費神費靈,出來只會更糟糕。
大東想想他們眼下就在籠裡,覺得謝問是真的衰星。
“行了,都跟緊了啊,丟了可沒地方找你們。”大東跟著咳嗽聲說了一句。
他們應該還在長廊裡,因為漆黑一片的緣故,腳也不敢抬太高,都擦著地面走。發出拖沓的摩擦聲。
伴隨著說話的迴音,顯得空間幽深而寂靜,陰慘慘的氣氛更重了。
大概就是因為這點,大東說完之後,其他人都沒再開口。走廊又只剩下緩慢的腳步聲,聽得多了,甚至覺得不像自己發出來的。
聞時排在倒數第二,跟著隊伍往前走。但他的注意力並不在腳步聲上,而是在肩膀搭著的那隻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