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?”
“你這次得自己找點吃的了。”
聞時跟著他繞過一片花園,沿著小路往東走。還沒來得及問他為什麼,就聽見嗩吶鑼鼓動靜喧天。
雨沒變小,空氣裡溼氣很重,但依然能聞見細細的香灰紙錢味。平常人聞不出區別,但聞時可以,這個味道很熟悉,是沈家的。
“我領了個孩子來接班。”沈橋朝前面的別墅看了一眼,說,“一手養大的,跟我當初差不多,今年18了,除了膽子小點,哪裡都不錯。”
聞時:“……”
他沒忍住:“你領個膽子小的回來幹這個?”
沈橋也沒忍住:“我養的時候哪裡曉得他膽子這麼小?”
聞時:“那你還真棒啊。”
沈橋:“過獎。”
聞時:“……”
也就是現在沈橋年紀大了不好打。聞時臭著臉心想。
沈橋又朝別墅看了一眼,看見一個披麻戴孝的男生從大門裡出來,終於放下心。
他朝聞時作了箇舊時的長揖說:“聞哥,沈橋得幸與你認識這麼多年,現在我要走啦,你好好的。”
他想了想,又補了一句:“早日解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