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指?”燕綏之問。
默文·白隨手指了一圈,“資料太多了,幫我整理一下。”
“怎麼個整理法?”
“研究稿併到一起,不用管順序對錯。”默文·白簡單交代,“其他型別的檔案全部掃到一起,重點是一些帶簽名的檔案,如果看到了就幫我收上。”
“行。”
轉而,燕綏之就在那些研究稿上看到了一些落款,諸如鳶尾醫療藥劑研究中心之類的字樣。
他對這個名稱並不算陌生,之前探查父母基因手術的真相時,總會在一些資料上跟這個研究中心不期而遇。
“這是你當年工作的地方?”
既然幫忙整理,對那些研究稿的內容就不可能視而不見。燕綏之大致翻了幾頁,問默文·白:“你當初研究的就是這些?”
“對。”默文·白點了點頭,“不過只是其中一部分。我辭職之後,一方面不想再跟他們有什麼瓜葛,一方面又覺得有些東西也許今後會有用,這種矛盾心理導致我最終只保留了一部分經手的資料。”
儘管他說併到一起,不用在意順序。但燕綏之整理的時候還是按照頁碼擺放,顧晏也一樣。
這就使得他們不得不多看幾眼稿子內容。
很快,顧晏就在其中看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。
“這張基因片段分析圖……”他把頁面遞給燕綏之,皺著眉說:“跟你的那段是不是一樣?”
房東聞言走過來,低低地“啊”一聲,抽過頁面仔細看了一會兒,“這是早期研究成果中的核心片段……”
他靜了片刻,衝燕綏之說:“你身體裡有這個片段的殘留?”
燕綏之點了點頭,“林原一直在幫我分析這個片段,它導致我兩次基因修正效果互相沖突,引發了一些……不那麼舒服的反應。我們在試著清除它,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辦法。”
受他這些話的影響,房東回想起了一些事。
當初實驗室裡動物瘋狂尖銳的淒厲叫聲,還有某些酷似“癮君子”,眼珠發紅,形容枯槁,蜷縮在地上翻滾抽搐,爪子抓撓在安全玻璃罩上,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。
那些種種,大半都是由這個原始研究成果引發的。
當然,那些年裡,它們被稱為實驗失敗的產物。但直到默文·白辭職離開,他也沒見到幾個成功產物。
相區別的,無非是潛伏期的長短。
有的能夠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保持穩定的惰性狀態,看不出有什麼異樣,甚至一度查不出基因存在問題。但有的可能生來倒黴,在短時間內就病症齊發,死相一個比一個慘。
“你身體裡怎麼會有殘留呢?”默文·白又問了一句。
燕綏之愣了一下,“怎麼?不應該有麼?”
房東沉默片刻,說:“怎麼說呢……這其實是我當年很長一段時間的研究專案。我接到專案的時候,這份研究的目的還是正常的,至少我接觸到的部分是正常的——就是人為創造一段完美的萬能基因片段,用於替換病人的問題基因,這樣就不會在手術的時候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基因源而頭疼了。”
“但是這種研究就像築巢,這裡一塊,那裡一塊,沉迷於區域性的時候,很難發現大方向有沒有偏離。等我發現研究專案的走勢跟我想象的並不一樣時,已經晚了。其實也不能稱為晚了。曼森兄弟的初衷從來沒有變過,只是我們當年太蠢,相信了他們精心包裝過的說辭。”
“但是……後續發展雖然不受我們控制,根基還是在的。我們在建立研究基礎的時候做過設定,這種基因片段是可以被完整移除,或者完整覆蓋的。這樣萬一替換效果不盡如人意,還能有反悔的餘地。”
房東皺著眉說:“殘留這種事……確實有點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