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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膳後,二人沿著院子消食,眼看時辰不早,謝欽要回書房,便邀請沈瑤,
“一起過去?”
沈瑤想起發生在書房的事,頓時人往柱子後躲,搖頭如浪鼓,“不去,我今夜是不成了,你給我留一條命。”
謝欽訕訕撫了撫額,“今晚絕不碰你。”隨後抬手去牽她。
謝欽雙手負後,牽起她一隻手不緊不慢往書房去,沈瑤猶猶豫豫跟在他身後,在外人瞧來,便如主人牽著一頭可愛的小毛驢,沈瑤的模樣又慫又皮,一小段路走了一刻鐘,打情罵俏,下人均識趣地避讓開。
至書房門口,沈瑤還扒在門框後不肯進去,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,
“我怕。”
謝欽曉得她在作,承諾道,“我說到做到,絕不欺負你。”
沈瑤得了他再三保證,笑眯眯跨了進去,君子一諾千金,她便乘勢報昨夜的仇,偶爾對著他耳郭呵氣如蘭,偶爾蹭了蹭他喉結,一個時辰就沒安分過,出乎她意料,謝欽竟也沉得住氣,該寫的書信一件沒落下,其中還包涵一封給寧府大老爺的回執。
沈瑤有些不服氣,比起謝欽,她道行太淺了,還得豁出去,她換了個姿勢,面朝謝欽跨坐在他身上,摟著他脖頸去吻他的喉結。
謝欽心念一動,慢慢將手中狼毫擱在筆洗上,騰出雙手將人托住,反而給她提供便利,
“想要?”
沈瑤慫勁來了,“沒有,”眼見男人唇角勾了勾,沈瑤警鈴大作,“我告訴你,你可要說話算數,今日食言以後你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的。”
謝欽果然又如前夜那般將她擰到桌案上,沈瑤氣得蹬他捶他,
“你騙我,你又騙我!”
繡花鞋不知不覺滑落,她穿著雪白的足衣蹬在他肩骨,雙目如同小鹿般又兇又奶,
“謝欽,你個偽君子,你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混賬!”
在她罵罵咧咧中,男人站起半個身子,微微前傾幾乎是懸在她眼前,沈瑤雙手撐在案上,雙足依然抵著他,只顧著反抗卻沒注意到自己的模樣。
裙襬緩緩滑落,堆聚在腿根,沈瑤窘迫進退兩難,她委屈地小嘴嘟起,雙頰鼓鼓,惱羞成怒。
謝欽握住她雙足將之環繞身後傾身去吻她,沈瑤不配合,後背抵在桌案騰出雙手去撓他,謝欽擔心她累壞了暗啞回道,“我承諾不欺負你,我說到做到。”
真的?
謝欽的吻貼著她耳際往下,再後來的事,沈瑤跟被雷劈了似的愣在當場。
他很壞,還迫著她看他。
沈瑤看著被扔在地上的外衫,緩緩閉上了眼。
不知過去多久,她將自己藏在薄衾裡不肯見人。
枕巾上全是謝欽的清松香氣,她用力吸了吸,餘韻猶在四肢五骸遊走,連頭髮絲都透著懶洋洋的饜足的羞恥的氣息,沈瑤將自己裹得緊緊的,好像這樣方才能留住他所有的氣息。
她嗓音低吟,“我今晚就在這裡不走,好不好?”
謝欽求之不得。
這一夜,夫妻二人擠在書房內那張並不寬敞的小塌。
謝欽看著沉靜睡在懷裡的小妖女,有一絲擁有她的滿足。
沈瑤這一回是徹徹底底乖了,不鬧不作,每晚老老實實等著謝欽回來炒牛蛙給她吃,如實地告訴他,他手藝很不錯,謝欽倒是有些赧然,
“我也就會那幾個菜,回頭再學。”
沈瑤扶額,原先那番話跟蠱一樣種在他腦海,是拔不出來了。
去寧府赴宴的那日,坐在馬車上時,沈瑤猶然暈乎乎的,“碧雲,你說我這夫君跟劉大哥是不是也有得一比了?”
早出晚歸,養家餬口,回府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