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一會兒,身後的謝欽毫無動靜,甚至傳來均勻的呼吸聲。
沈瑤如釋重負,看來是熬過去了。
緊張卸去,睏意襲來,沈瑤眼皮耷拉著漸漸睡熟。
夜半無聲,謝欽睡了許久,一隻軟膩的小手摸了過來,精準地越過他的胳膊,沿著他腰身堅實的紋理探到他腹部,停頓了片刻,大約是在猶豫往下還是往上,就在謝欽屏住呼吸生怕她亂來時,她倒是乖巧地繼續往另一側摸。
手臂太短,夠不著他整個腰腹,勉強扒住他腰身,隨後小腦袋靠了過來,在他懷裡尋到個舒適的姿勢繼續睡。
謝欽新婚與沈瑤同床時,就知道沈瑤不老實,她睡著後彷彿格外不安,總要抱著些什麼才能睡著,有的時候是個引枕,有的時候是被褥,還有一回她也是這般下意識往他身邊靠,他不想趁人之危,連夜避開了。
別看她平日大大咧咧,她該是很沒安全感。
謝欽攏了攏胳膊,將她往懷裡摟得更緊了些。
這樣的代價是他壓根睡不著。
深夜的燕山颳著沁涼的風,薄衾被謝欽掀開,沈瑤貼著他毫無所覺,窩在他懷裡睡得格外踏實。
醒著時沒心沒肺,睡著了卻拼命往他懷裡鑽,往他心口鑽,軟若無骨的身貼得嚴實無縫,那兩抔雪白的綿軟堆在他胸口,偶爾調整睡姿時使勁往他懷裡磨蹭。
四肢五骸的熱浪悉數往那一處湧,謝欽實在受不了,忍不住俯身去親她,從她綿密的髮絲往下,來到她額尖,溫軟的唇瓣剛落著,她便揚起嘴來迎合他,謝欽當仁不讓,叩開她的齒關,品嚐獨屬於他的芬芳,交纏的汁液裹挾欲來越重的呼吸,寬大的手掌也不自禁往她衣裳裡探,快要觸到時,他理智回防,終究是停了下來,閉眼平復呼吸,再去瞧她,她眼還是闔著的,眼尾卻泛著潮氣。
身子可比她的心誠實多了。
小小懲罰了她一下,謝欽輕輕放開她,去了浴室。
翌日沈瑤醒來時,身邊已沒了人,俯身一看,如上回那般睡到了謝欽的位置。
所以,這又是將他逼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