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懷孕的貓還想著撲蝴蝶,異想天開。
他掩住脖頸,免得端午不顧忌,跑跳之間出了事,然後無情地站了起來。
端午喵喵地跟著它,一直到樓下小文的聲音傳來,它吃飯的時間到了,才念念不捨離開。
周疏行開啟手機。
蘇承:【老闆,《財經月刊》的人到了。】
-
星麓洲外。
一輛車停在路邊。
“蘇特助,周總真的在家嗎?”徐曉曉問。
她是《財經月刊》今日被派過來的記者,平日裡做過不少大人物的採訪。
周疏行的封面與採訪任務是她談下來的,想要摘桃子的人卻不少,她千辛萬苦才保住,所以特別看重。
今天採訪不到,她怕有意外,下次來就不是她了。
蘇特助說:“在的,周總答應的事不會有問題。”
他開啟手機,老闆沒回,難道是出差回來睡懶覺了?
這可不是周總的性格。
徐曉曉感慨:“我真沒想到周總之前會答應在家裡進行採訪,我只是碰碰運氣。”
說不定還能拍到夫妻倆的合照呢!
徐曉曉不受控制地遐想起來,自己的事業要一飛沖天了。
蘇特助挑眉,笑而不語。
這件事是幾個月前定下的,但行程上卻一直往後推,真正定下是在法國出差時。
梁今若在周疏行身邊,聽見蘇特助和周疏行彙報雜誌採訪的時間安排,來了興趣。
於是,她將地點定在了星麓洲。
而且是上午,她要近距離看。
蘇特助瞄了眼狀態列的時間,這個時間對周總而言已經是遲了,但對太太而言,估計還在睡夢中。
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見老闆的現場採訪。
幾乎是話音剛落,面前別墅的院門便被開啟,小文和懷孕的狸花貓出現在草坪上。
徐曉曉立刻對攝影師等人揮手,帶著工具進了星麓洲。
若是以往採訪,她商談的都是進門就開拍,但今天沒有,她一直耐心等到周總下樓。
“周總,早上……好。”
徐曉曉一抬頭,聲音就卡了一下。
她看到了什麼,瞳孔裡映出一抹藍色,而這抹藍色就出自不遠處男人的喉結,鎖骨處是隱隱若現的紅色,被白襯衣凸顯。
離得遠,她看不清具體。
是受傷了,塗抹了藍色的藥嗎?
有藥膏是這麼幽深的藍色?
怎麼還塗兩種顏色的藥膏?
因為是在家裡,周疏行沒打領帶,襯衣領口的扣子也沒扣上,有些恣意隨性。
“老闆。”蘇特助也驚了下,差點沒隱藏住表情。
他當然不會以為是受傷,而是直接聯想。
昨晚下飛機之前都還沒有,難道是boss瞞著他偷偷深夜去紋身了嗎,還紋在鎖骨、喉結上。
這一不小心就是會進醫院的吧?!
周疏行平淡地嗯了聲,散漫卻優雅地折起袖口,調了調腕錶,“《財經月刊》?”
雖然他聲線清冽,眾人回過神,不敢發出雜音。
徐曉曉開口:“是的,我叫徐曉曉,是《財經月刊》的記者,負責周總您今天的採訪與封面拍攝。”
走近了,她的注意力不受控制地被幽藍色吸引。
哪裡是藥膏,分明是隻沉睡中的藍蝶,與男人說話時喉結微動相對應,它似乎要振翅甦醒過來。
如此驚豔的畫面,徐曉曉半天沒有回過神來。
當話語停下後,藍蝶彷彿又陷入沉睡中,她的注意力全被吸引住,又逐漸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