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又有什麼事兒?”
看了看花圈:“沒證據證明是他們放的,而且說實話,這種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報案的意義不大。”
“那叫我們怎麼辦?”蘇益民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,有困難只知道找警察,連警察都沒辦法,他就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
“一般這種鬧一陣沒結果自己就消停了,”警察同情道,“你們出入注意安全,特別是小孩老人,不要單獨出門。”
那陣子,蘇家人開啟門時常發現驚喜,有時候是垃圾,有時候是死貓死耗子,還有幾次整棟樓樓道和樓梯都被扔了紙錢,連左鄰右舍都受了影響。
一開始鄰居們都同情蘇家的遭遇,但是時間一久,又連累了自己,他們逐漸對蘇家人也有了微辭。
有天蘇淼和程馳放學回來,對門的喬阿姨叫住他們,一人塞了兩隻砂糖橘,欲言又止地對蘇淼道:“淼淼啊,你看這事兒鬧得阿姨知道你爸爸也是倒黴,但是總這麼下去也不行啊,大家都受不了,要不你回去勸勸你爸媽,人家畢竟死了女兒三萬五萬的打發掉算了。”
蘇淼只覺難以置信:“喬阿姨,給他們錢不就是承認是我爸的錯嗎?”
喬阿姨訕訕地道:“話不是這麼說”
“喬阿姨,”程馳想了想道,“他們拿了萬會想七八萬,只會變本加厲的。”
“行了行了,當我沒說吧,真是倒黴!”喬阿姨收起笑容,僵著臉搖搖頭,“砰”地關上門。
蘇淼尷尬地對程馳笑了笑:“上次他們家下水道堵了,我爸蹲地上給他們通了半小時”
程馳摟了摟她肩膀:“下次咱們不給他們通,堵死他丫的。”
蘇淼被他逗笑了:“算了算了,沒啥好計較的,確實是我們家惹出來的事。”
“你和蘇老師說說,千萬不能心一軟給他們錢,”程馳叮囑道,“要不到錢他們早晚會消停,開了這個口子他們就盯上咱們了。”
“咱們?”蘇淼笑著撩了他一眼。
“很會抓重點,三水同學。”
蘇益民也知道這個道理,不管他們怎麼鬧,只是咬緊牙關不鬆口。
開學以後,學生家長帶著十來個親朋,扛著花圈、抱著遺像,浩浩蕩蕩去八中鬧了一場。
校長不得不出面做和事佬,溫言勸道:“蘇老師在八中任教二十多年,教學水平很高的,你們肯定是誤會他了。”
陶瑩瑩爸爸抓著校長,活像看著青天大老爺:“蔣校長,我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,就是想討個說法。”
陶瑩瑩媽媽也抹著眼淚道:“是啊蔣校長,我們瑩瑩不能就這麼白白沒了”
“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,”校長沉吟道,“但是吧,你們鬧到學校來,我就很為難了,這畢竟不能影響其他老師和學生上課啊,你說要是有人報警,我這想攔也攔不住。”
好話說了一籮筐,連哄帶勸的,終於把這幫子人給送了出去。
陶瑩瑩家長不甘心就這麼算了,可是被校長軟硬兼施地一說,也不好在學校鬧下去,渾渾噩噩地回了家,夫妻倆面對面枯坐到天黑,突然響起一陣電話鈴聲。
“是陶瑩瑩爸爸嗎?”電話裡傳來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。
“你是誰?”陶瑩瑩爸爸問道。
“我聽說了你們女兒的遭遇,想幫你們。”女人的聲音有點猶疑。
“真的?”陶瑩瑩爸爸狐疑道。
“我”那女人換了種怨憤的口吻,“其實我女兒也在八中你別問是誰,我不會告訴你的,蘇益民他不是,當天下午,有“知情人士”爆料了文中含沙射影提到的這位可疑老師的姓名、照片和手機號。
那時候蘇淼父母這代人不怎麼上網, 蘇淼回去把網上那篇博文找出來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