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隨隨腳步一頓,可並沒有轉身,反而加快了腳步。
桓煊從案上拿起蓮花燈,站起身追上去。
他情急之下忘了背上的傷,一個趔趄,帶倒了旁邊的屏風。
木屏風砰然倒地,隨隨剛走到臺階中間,終於停住腳步轉過身來。
桓煊牽動傷口,疼得臉色青白,眼眶卻微微發紅:“你欺負我受了傷跑不過你?”
隨隨眉頭動了動,眼中閃過一絲不忍。
桓煊頓時找到了法門,向前趔趄幾步,扶著門框,輕嘶了一聲:“疼……”
隨隨知道他是有意為之,可傷口疼也是真的,隔著好幾步都能看見冷汗順著他鬢角滑落。
桓煊見這招果然有用,得寸進尺道:“蕭將軍扶我一把……”
隨隨向四下裡望了一眼,她和齊王見面,侍衛們都識趣地退到了院外。
桓煊虛弱無力道:“好歹相識一場,蕭將軍就見死不救?”
說著左搖右晃,彷彿立即要摔倒。
隨隨明知是苦肉計,卻也只能走上前去,伸出胳膊讓他扶住,否則以他的性子,真能栽倒在地。
桓煊彷彿瞬間變得孱弱無比,弱柳扶風似的,往她身上一靠:“多謝蕭將軍。”
隨隨沒好氣道:“殿下先去榻上歇會兒,末將叫人將犢車停到院外。”
說著將他扶到榻邊,鋪上軟墊,讓他趴下。
桓煊乖乖趴在軟墊上,仰起頭來看她,眼神清亮:“傷口似乎裂開了……”
隨隨睨他一眼:“我去找大夫。”
桓煊急忙拽住她袍角:“不必麻煩,沒什麼大礙,你替我看一看便是。”
隨隨道:“我不是大夫,不會看傷。”
桓煊道:“這傷還是你縫的,沒人比你更清楚。”
隨隨啞口無言,幾日不見,他似乎又多了些新招數。
她知道不能再逃避,不然以他的性子大約真會放棄儲位追到河朔來。
她抿了抿唇道:“殿下不必為了一個心裡沒你的人浪費功夫。”
桓煊凝視著她:“那你逃什麼?”
隨隨不覺矢口否認:“我沒……”
話一出口,才發現有些欲蓋彌彰。
桓煊道:“你不相信我能做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