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。孤總想著等一等,孤在東宮裡錦衣玉食自然等得,可這些求告無門的百姓如何等?”
沈宜秋暗暗嘆了口氣,坐到他身邊,將手搭在他胳膊上:“殿下已做得很好,不必待自己太苛刻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,殿下有愛民之心,是社稷之福。”
尉遲越抬起眼皮凝睇她:“原來在小林待詔眼裡,孤有這麼好?”
沈宜秋一聽他口吻,便知他又沒正經,正待挪遠些,男人已經舒臂攬住了她的肩頭:“既如此,今晚小林待詔與孤將流言坐實了可好?”
這男人為何能在一本正經與輕佻浮浪之間神行萬里、來去自如,太子妃至今百思不得其解,只能無可奈何道:“那種……流言甚囂塵上,有損殿下清譽,殿下還是……”
尉遲越薄唇在她緋紅的臉頰上輕觸了一下:“我生怕傳得不夠荒唐。”
沈宜秋聽出他弦外之音:“殿下另有籌謀?”
尉遲越道:“不愧是我的小丸,聰敏得緊,該賞。”說著在她唇瓣上啄了一下。
沈宜秋哭笑不得,這算哪門子賞。
尉遲越接著道:“曹彬此人罪大惡行還不在欺男霸女。關中連年水旱欠收,朝廷頒令,讓流民就地附籍,授予田地,給復三年,休養生息。這本是利民惠民之策,曹彬之流卻趁機將治下戶口假充附籍戶,吞併田地,藉此中飽私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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