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若有疑問還可商討商討。”
沈宜秋情知今晚是逃不過了,伸頭也是一刀,縮頭也是一刀,便即命宮人去側殿取文捲來,又叫人準備筆墨。
她也不去辨認,隨手抽了一卷展開,手執青筆,一邊細細審讀,一邊用筆勾出佳句,以簪花小楷寫上批語,約莫兩刻鐘後,她將第一卷 審完,判了中等,交給太子過目。
尉遲越快速瀏覽了一遍道:“太子妃判得極是公允,繼續。”
沈宜秋又抽出一軸,不巧卻正是寧十一郎那捲。
尉遲越早已將那文卷的裱綾花色和木軸質地都記得清楚分明,立即從邵安給他的砥柱山圖上抬起眼,眼神直往沈宜秋的臉上瞟。
沈宜秋的目光落在卷首的名字上,微露驚訝之色,尉遲越看在眼裡,本來七分的懷疑變作十分——她分明早已看過寧彥昭的文卷,卻還在此佯裝訝然,若非心虛又怎會如此。
沈宜秋將卷首的賦文看完,對尉遲越道:“太子殿下,妾以為此卷無疑是上等,後面的詩作不必看了。”
尉遲越往那捲子上掃了一眼,故意道:“太子妃為何不加評語?”
沈宜秋道:“此子大才,妾之所學不足以裁判。”
沈宜秋權衡了一下,太子既然懷疑她對寧彥昭存著戀慕之心,不管她怎麼判,他都不會滿意,倒不如照實說,只能寄望於尉遲越愛才心切、公私分明瞭。
尉遲越臉上果然閃過一絲不豫之色,也沒有去接她遞過來的文卷,站起身,繃著臉道:“孤乏了,有勞太子妃伺候孤沐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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