麼好感,沈宜秋當初和寧彥昭議親,便是邵家牽的線。若不是沈宜秋再無別的親人,他也不樂意上這兒來。
路過馬廄,尉遲越不經意瞟了一眼,裡面有一頭騾子和一匹馬,馬倒是上好的大宛馬,油光水滑,膘肥體壯,他隨口讚道:“好馬。”
邵安微露赧色:“此馬是僕向郭侍郎借的。”
岳氏趕緊在後面扯他衣襬,邵安為人落拓不羈,頗有幾分名士做派,想什麼便說什麼,也不以貧寒為恥。
他們家也實在算不得多窮,至少這園宅還是自己的,許多與他差不多品級的朝官在長安買不起宅子,還得賃宅而居呢。
此時經夫人一提醒,這才察覺自己大約是給外甥女丟臉了,趕緊亡羊補牢:“殿下莫要見怪,左近便有騾馬行,賃馬租車都十分便捷,故此不曾蓄馬。”
尉遲越忍不住揚起嘴角,上輩子他只知沈宜秋的舅父是進士科出身,畫得一手好丹青,為官很踏實,卻不知他是這樣的性子。
岳氏扶了扶額角,差點沒暈過去。
邵安將尉遲越延入前堂,沈宜秋隨著舅母、表姊去了後院,邵澤則負責招呼和安置東宮來的內侍、隨從等人。
一進屋裡,岳氏便拉起沈宜秋的手:“小……娘娘在東宮可好?太子殿下待你……”
沈宜秋笑道:“舅母莫擔心,太子殿下待外甥女很好,舅母別見外,還同以前一樣叫我小丸便是。”
邵芸大大咧咧道:“阿孃,我就說你鎮日杞人憂天,我們小丸這麼好,誰見了能不喜歡。你看小丸嫁出去幾日,越發好看了。”說著便去拉沈宜秋的胳膊。
岳氏忙拍開她的手:“去!沒個尊卑!”她雖也覺外甥女哪裡都出挑,但天家不比別的人家,太子又豈是尋常夫婿。
邵芸卻是毫不見外,抱著沈宜秋的胳膊道:“東宮什麼樣?好不好玩?”
沈宜秋哭笑不得:“不算小,過幾日請阿姊來玩一回,阿姊便知好不好玩了。”
邵芸道:“好啊好啊,擇日不如撞日,明日我便跟著你回去。”
岳氏氣不打一處來,往女兒身上拍了一下:“虧你也是做阿姊的,成日就知道玩,娘娘才入宮幾日,你就去鬧她!有什麼好玩,無非屋子多幾間,牆高些……曲江池、樂遊原還不夠你玩!”
</div>
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