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節(2 / 4)

不等沈宜秋回答,他便走上前去:“日……狗兒,把兔子給孤。”

小獵犬連頭都沒有抬一下,只好奇地打量著灰兔子。

尉遲越顏面全無,欲蓋彌彰地清了清嗓子。

有了前次的教訓,用前腿將那兔子摁在地上,搖搖尾巴,衝它吠了兩聲,兔子已經放棄了掙扎,仰天躺著聽天由命,小獵犬盯著它看了一會兒,忽然伸出舌頭,“吧嗒吧嗒”地舔起兔子的毛來。

尉遲越捏了捏眉心,只覺臉都被這不爭氣的狗兒丟盡了。

沈宜秋卻是樂不可支:“殿下的狗兒真有意思。”

尉遲越道:“是五郎弄來的,孤只養了兩個月,它這性子多半是隨了原主人。”

小獵犬將那兔子舔了一回,便不知拿它如何是好,卻不捨得將兔子放了,對著主人嗚嗚直叫,尉遲越簡直沒眼看:“罷了,帶回去養在一起吧。”

說罷抽出根衣帶,牽住兔子一條腿,拴在一棵桃樹上,摸完兔子,他想起那野兔從降世以來便不曾沐浴過,只覺手臂上起了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,連忙去潭水中浣手。

待他回過身來,卻見沈宜秋正拿著條帕子替小獵犬擦毛。

尉遲越一驚,待要上前阻止,卻已經來不及了,沈宜秋照著小獵犬腦袋上一頓擦,頭頂的斑紋便顯現出來,雖然並未恢復雪白的本色,仍是灰撲撲的,但清清楚楚是個月牙形狀。

沈宜秋拿著帕子的手一頓,世上斷然沒有這麼巧的事。

她想起方才太子的話,這狗他養了兩個月,往前一推,恰好是在她生辰前後,他為何去尋這條狗,為何臨到頭來換了別的生辰禮,又為何大費周章地將斑紋遮蓋起來,她片刻之間全明白了。

她目光動了動,抬起眼去看尉遲越,只見他神色緊張地覷著她,眼眶忽然有些酸脹,忙低下頭去,繼續替小獵犬擦毛,一邊道:“這谷中暖和,外頭卻冷,雖然是狗兒,受了寒也要生病的。”

她仰頭尉遲越笑了笑:”妾小時候養過狗兒,殿下政務繁忙,想來也沒有時間照料,若是殿下放心,便將它放在承恩殿,妾替你照看吧。”

尉遲越知道她已經全明白了,不禁有些赧顏,蹲下身,摸了摸小獵犬微溼的腦袋:“它的名字叫日將軍……”

沈宜秋微微一怔,隨即對著小獵犬輕聲道:“將軍。”

尉遲越攬住她的肩頭,在她鬢髮上吻了一下:“別難過,孤……”

沈宜秋把頭靠在他肩上:“妾知道,多謝殿下。”

小獵犬見兩人只顧自己湊著頭,將它冷落在一邊,不甘心地往兩人之間擠,被尉遲越推了出去:“髒死了。”

日將軍一向百折不撓,繼續繞著兩人打轉,見舊主人不搭理它,便去向新主人獻媚,用腦袋蹭太子妃的手背,又在她眼前打滾,嗚嗚叫喚著搖尾乞憐,把邀寵獻媚的功夫盡數施展。

沈宜秋果然叫它矇蔽,向尉遲越要了肉脯,撕成小片放在手心裡一點點餵它。

待它一身皮毛曬乾,她更是將它抱在懷中,不住地撫摸,竟捨不得放下來。

太子被冷落在一邊,黑著張臉,乜著他千方百計尋覓來的獵犬,只覺嘴裡發苦。

兩人一犬在山谷中消磨了半日,誰都不想離開,奈何閒適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,不知不覺日影西斜,山上隱約傳來鳴金之聲。

尉遲越輕輕搖了搖枕在他臂彎裡打盹的沈宜秋:“小丸,該回去了。”

今夜皇帝要在集靈臺大宴群臣,賞賜圍獵中表現出眾者,太子自然也要列席。

沈宜秋悠悠地醒轉過來,揉揉惺忪的睡眼,一時間忘了自己身在何處,待看清楚身邊人和周遭的風景,方才想起是在山中。她方才似乎做了什麼好夢,雖記不得了,暖融融的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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