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間不乏慣風月的,不由看得怔了,心道這姓曹的當真是阿諛逢迎的一把好手,難怪能將薛鶴年和今上籠絡住,在這慶州作威作福,過得如皇親國戚一般逍遙。
也有剛直清高些的,對此等行徑十分不齒。
沈宜秋仍是以林待詔的身份示人,宴會上便與流外官一起坐在末席,她看到了賈八,卻找不到尉遲越,心中忐忑,奈何尉遲淵的座席離她太遠,兩人連交換個眼神都做不到。
就在這時,她忽聽耳邊有人輕聲道:“林兄……”
她轉過頭,卻是寧彥昭,只見他雙頰微紅,眼中有三分酒意,目光略有些迷離。
兩人同為翰林待詔,座席自然也在一起,只是她心中記掛著太子的事,方才入席時只是心不在焉地向他作了個揖,便只顧盯著曹彬等人。
寧十一郎心思敏捷,她和太子等人離開不久便發現了端倪,今日好不容易重見,他的目光便沒有離開過她。
他想與她搭話,卻又忐忑躊躇,不知如何開口,此時藉著酒意終於鼓起勇氣。
沈宜秋道:“寧兄有何見教?”
寧十一遲疑了一瞬:“這兩日不曾見到林兄,林兄可好?”
沈宜秋點點頭:“有勞垂問,小可安然無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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