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沒有你的訊息。”
若米用小帕子掖掖嘴,不等若木回答,插嘴道:“因為神尊覺得現在的模樣太寒磣,怕被人笑話。”
若木聞言立即從土裡伸出來:“閉嘴。”
冷嫣愛憐地撣了撣祂身上的土,不得不說,這本體的模樣確實有些寒磣,不過她還是昧著良心誇道;“哪裡寒磣,多好看啊,鋥亮鋥亮,筆直筆直,讓我削都削不出這麼直的一根……”
棍子越來越黑。
若米捏了捏眉心:“……冷姑娘,喝酒,喝酒。”
……
翌日一早,冷嫣袖子裡裝著小葉子,懷裡揣著花盆,騎著雪狼,帶著靈虎,拖家帶口浩浩蕩蕩地向偃師城進發。
離偃師城還有一二十里,迎面飛來個穿黑白道袍、仗劍騎鶴的修士。
冷嫣一眼認出他來,欣然道:“柏高,好久不見,你還是老樣子,不過比從前更沉穩,更有高士風範了。”
棍子在她懷裡酸溜溜地道:“誇起別人來倒是頭頭是道。”
冷嫣道:“以後不誇別人只誇你。”
若木哼了一聲:“巧言令色。”
兩人用的是秘音,柏高一無所覺,上前行了個禮,赧然道:“宗主謬讚。倒是宗主,一別經年,風采越發出眾了。”
他頓了頓:“家師在城中準備筵席脫不開身,只好派遣弟子出城相迎。師弟和弟妹本來也要來的,誰知今日一大早,弟妹忽然臨盆,兩人便走不開了。”
冷嫣喜出望外:“這是大喜事!”
柏高笑道:“弟妹也說這孩子會挑日子。”
兩人一邊寒暄一邊往西飛去,不一會兒,偃師城便出現在視野中,白色的城池臥在沙海中,宛如一艘巨船。
冷嫣道:“這城池比二十年前我離開時又擴大了許多。”
柏高點點頭:“這些年前來拜師的越來越多,一開始肇山和偃師宗弟子混居一處,漸漸的房舍不夠了,家師便將舊城擴大,又在東邊建了座新城,把肇山弟子遷到了新城裡。”
他一邊說一邊指給冷嫣看:“那邊是新建的學館,內門弟子常年輪番授課,但凡是有志於修道的,無論仙凡,都可以來聽講。”
冷嫣看了眼學館後頭一排排整齊的房舍:“有看來有志者不少。”
柏高苦笑道:“哪裡,十個裡有八個都是慕名來品嚐我們肇山食單的。”
冷嫣不禁莞爾:“包食宿麼?”
柏高道:“原本包的,來蹭吃的實在太多了,便多少收些束脩,不過對真正有志修道卻出不起錢的,也可酌情減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