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見師尊,除非師尊面對面親口告訴我,否則我不信!”
仙侍道:“仙君還是離去吧,元君玉體不適,服了藥已經歇下了。”
冷耀祖道:“我不信,讓我進去見師尊!”
說著便起身往臺階上跑,仙侍想攔他,被他一拂袖便甩在一旁。
冷耀祖忍著痛爬上玉階,忽有一股勁風吹來,將他整個人掀下臺階。
他來不及反應,順著玉階滾落下去,跌倒在地,只覺渾身的骨頭都散了架。
他顧不上規矩,施了個傳音咒,向郗子蘭懇求道:“師尊,徒兒只求能見師尊一面。”
郗子蘭沉默不語,半晌才嘆了口氣道:“你犯了這麼大的錯,按說逐出宗門也不算重,如今仍舊留你在內門,已經是從輕發落了。”
冷耀祖道:“求求師尊別打發徒兒去西華苑。”
看園子是道僕做的事,這已不是懲罰,更像是羞辱。
郗子蘭道:“西華苑清淨,你好好思過。”
冷耀祖哪裡放棄,帶著哭腔語無倫次道:“求師尊念在我姊姊有功的份上,再給我一次機會……”
他不提他姊姊還好,一提,郗子蘭便是一陣心悸和反胃,捧著心口直皺眉。
郗子蘭的侍女忙手忙腳亂扶她躺下,斟茶的斟茶,取藥的取藥。
一個侍女快步跑出去,三步並作兩步下了臺階,指著冷耀祖的鼻子罵道:“你們這家人好生貪得無厭!我們元君這些年給了你們多少恩惠,你父母靠著我們元君所賜的靈丹妙藥延壽,如今在東海頤養天年,你靠著我們元君破格入內門,你姊姊是什麼金尊玉貴的仙子?你便是有十個姊姊,這些年的恩德也抵了。”
郗子蘭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:“梧桐,別同他多說了。在殿前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。”
又對冷耀祖道:“冷筠你走吧,我不會見你的。”
她忽然想到了什麼:“對了,筠字是我賜你的名字,從今往後你不是我徒弟,這名字也別用了,你仍舊用你爹孃取的名,還叫冷耀祖吧。”
侍女梧桐昂起頭,向牆根處的兩個道僮道:“還不快把冷耀祖帶走!”
兩個道僮有過玉面狐狸的經驗,輕車熟路地將他架起:“冷仙君,請吧,如今你好歹還算個內門仙君,再鬧下去,元君把這些年的恩典都收回去,別說重玄,你連清微界都呆不下去。”
另一個也勸道:“我們元君心善,仙君且去園子裡思過幾日,說不定過幾日元君掛念你,又將你召回來呢?”
一行說,一行軟硬兼施地將他半扶半拖地弄出了宮門。
不等冷耀祖說什麼,沉重的宮門已在他眼前闔上,又下了不知什麼禁制,他想捶門,手還未碰到門,就被一股大力彈了出去。
他緩緩爬起來,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。
執法堂的戒鞭不只傷軀體,還打在神魂上,他不能御劍,來時乘的雪靈鶴不知去了哪裡,一想這珍稀的雪鶴也是郗子蘭賜給他的,大約是被那些拜高踩低的勢力奴僕牽回去了。
他只能拖著腳慢慢下山,天亮才走到西華苑。
他親爹原先就是西華苑的管事,如今的管事原本是他副手,兩人向來不對付,得知他兒子如今落到這步田地,自然要譏刺他幾句。
那老頭兜著手一搖一晃地上前作了個揖,一臉大驚小怪:“唉喲,這不是冷仙君麼,怎麼貴足蹋賤地,到這園子裡來了?”
冷耀祖知他是明知故問,心道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,有朝一日翻身後,定要讓這老頭不得好死。
他心裡想著,但人在矮簷下,只能暫且忍著:“奉掌門和師尊之命,來西華苑巡視幾日,叨擾老伯。”
管事笑道:“仙君客氣了,這幾日正好有隻畜生鬧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