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憑喜歡,不是汲汲營營的人,而且一向對錢財看得很輕。
“依你之見,會是誰做的?”夏侯儼問道。
謝汋道:“誰都有可能,說不定肇山派那三人從一開始投奔我們重玄,就是有心人設計的。”
他頓了頓:“或者那師徒三人根本就是姬重宇的人。”
夏侯儼思索一番,搖了搖頭:“肇山派三人是姬若耶自己帶回重黎殿的,實屬偶然,否則那三人如今還在外門,根本沒有接近姬若耶的機會。”
謝汋道:“還是師兄想得周到。那便是他們到了重黎殿之後才被人買通的。”
夏侯儼皺著眉道:“還有一種可能,有人殺了姬若耶和肇山派師徒三人,再將那三人的屍首藏起來或處理掉,造成畏罪潛逃的假象,把姬若耶的死嫁禍給他們。”
謝汋頷首:“如此說來,肇山派師徒還真是冤得很。”
夏侯儼捏了捏眉心:“無論如何,我們先去重黎殿查驗一下姬若耶的屍身,然後將此事告知姬重宇。”
……
半夜三更,重黎殿中燈火通明、人聲嘈雜。
夏侯儼和謝汋御劍飛到殿前雲坪,便即直奔偏殿而去。
殿門已被陣法封鎖,門外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許多人,有姬若耶的侍從,也有重玄弟子和重黎殿的仙侍。
看到掌門駕到,眾人紛紛讓開,一個姬氏侍從打扮,相貌俊秀文弱的年輕人上前揖道:“僕拜見夏侯掌門,玄鏡仙君,道君的仙蛻就在殿中,事發後僕一直在此地把守,沒有人進去過。”
他又指了指一個仙侍道:“道君是吃了這位仙侍送來的糕點忽然七竅流血的。”
那仙侍一臉驚恐,拼命搖著頭:“奴……奴婢什麼都不知道,”
夏侯儼認出他是姬若耶的貼身侍從,點了點頭,便即走進殿內,裡面的一應物事都沒人動過,杯盤碗盞和殘羹冷炙都原封不動地擺在案上,包括那碟少了一塊的桃花酥——據侍從說,姬若耶正是吃完那塊桃花酥後一命嗚呼的。
姬若耶的屍首被人放在臥榻上,雙目睜著,直勾勾地盯著帳頂,七竅中流出的血痕還在,看著十分瘮人,生動地詮釋了何為死不瞑目。
不過夏侯儼和謝汋不約而同地認為他這副模樣要比活著時順眼得多。
夏侯儼轉頭向那姬氏的侍從道:“可否容我探查一下道君的經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