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似乎是有傷。
她幾乎已經能肯定,眼前這個女羅剎女殺神,便是當年那個外宅婦。
樂作三闕,皇帝便讓在座眾人賦詩。
蕭泠雖是武將,但蕭家世代簪纓,她四歲開蒙,師從名儒,讀破萬卷,辭采亦十分出眾。
不過她今日帶了程徵來赴宴,有心讓他一鳴驚人,為免喧賓奪主,只是寫了首平平無奇的應制之作。
皇帝仍舊刮目相看:“蕭卿文采斐然,真乃出將入相之才。”
一干詞臣也都交口稱讚:“最難得是字裡行間的氣概。”
程徵也爭氣,皇帝掃了一眼他的視作,雙眼便是一亮:“是狀元之才。”
阮月微一向以詩才自傲,但此時她哪裡還有賦詩的興致,草草寫了兩首交差,皇帝違心地誇了句“詞句清麗”,便揭過不提。
皇帝賞了眾人一些綾羅和金玉,便向蕭泠道:“聽聞蕭卿國手,朕今日特地召了兩個翰林棋待詔向蕭卿討教。”
蕭泠笑道:“陛下謬讚,臣愧不敢當。”
頓了頓,看向程徵:“倒是程郎雅擅此道,不如讓他向兩位待詔討教一二。”
皇帝捋須笑道:“蕭卿過謙了。常言道‘強將手下無弱兵’,這位程郎想必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。”
隨隨向程徵點了點頭,他上前不卑不亢地一禮:“小民獻醜。”
皇帝指了一位而立之年的棋待詔:“馮卿,你陪這位程小郎君試試。”
便即有內侍撤去歌舞管絃,搬了一張紫檀嵌螺鈿的棋枰來,放在織金舞筵中央。
程徵與那棋待詔相對而坐。他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,向那棋待詔一揖:“請賜教。”
……
桓煊直睡到午時方醒,醒來只覺頭痛欲裂,隱隱記得昨夜說了許多荒唐話,做了一些荒唐事,詳細情形卻是記不起來了。
他起身洗漱更衣畢,問內侍道:“豫章王呢?”
內侍道:“回稟殿下,豫章王在西廂安置,這會兒大約還睡著。”
話音未落,一人衣衫不整地褰簾進來,揉著眼睛,滿身酒氣,正是桓明珪。
“子衡,借我身衣裳,”桓明珪不見外地道,“鮮亮些的,不要你平日穿的那些老氣橫秋的,我要入宮見佳人去。”
桓煊額角青筋一跳,正要挖苦他兩句,有內侍在簾外道:“殿下,有中官來傳陛下口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