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的。
尉遲越上輩子許多事不上心,顯得忘性大,但沒有男人會忘了自己第一次。
他們的第一次……不提也罷。
尉遲越正盤算著一雪前恥,沈宜秋也在回憶上輩子。
那時候他們都是第一回 ,摸索了大半夜也沒成事,第二夜再接再厲,疼得她半死不說,尉遲越似乎也不怎麼好受。
想到要將那時的罪再遭一回,她的臉都白了。
兩人惴惴不安地躺到床上,尉遲越輕輕攏住她的肩頭:“別怕,我會讓你舒坦的。”說罷下定了決心,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。
許是有了充足的準備,比起上輩子身體撕裂成兩半一般的痛,這一回要好上許多,疼還是疼的,卻可以忍受。
更令她驚喜的是,尉遲越這廝重活一世很有長進,一刻鐘不到便敦完了。
沈宜秋正想著怎麼誇他兩句,藉著搖曳的燭火看清楚男人的神色,他非但不高興,似乎還有些羞憤沮喪。
她想了想,拍拍他的背,溫柔道:“比上輩子快了許多,甚好。”
尉遲越一點也不覺得好,他只顧著避開前世的覆轍,萬萬沒想到這一世更不濟,直接跌下了懸崖。
沈宜秋不明就裡地看著他,雙眸明亮,彷彿倒映著星河,是情動之時特有的亮。
尉遲越喉頭髮緊,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下:“疼麼?”
沈宜秋點點頭:“稍有些疼,不過比上輩子好多了,因為很快。”
尉遲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,摸了摸她的耳朵:“這回是怕你疼得受不了,下回我可不會再容情了。”
沈宜秋奇道:“這種事……想快便快,想慢便慢麼?”
尉遲越皺著眉,嚴肅地頷首:“如我這般厲害的人是如此。不信試試?”
見沈宜秋神色一凜,他心裡舒坦了些,撫了撫她的額頭,依依不捨地退了出來:“逗你的。”他有心一雪前恥,不過想到她初經人事,終究是捨不得累著她。
翌日,尉遲越不敢再掉以輕心,使出渾身的解數來,總算沒有重蹈前一晚的覆轍,沈宜秋也逐漸有了新的體悟。
自此以後,兩人每晚將倫常翻來覆去地敦,有時不慎過了火,折騰大半宿,第二日不免就起得晚,好幾回錯過了習武。
尉遲越一向自持,這麼不知節制還是有生以來第一回 。
一開始他有些不安,不過很快便釋然了——眼下還有什麼比儘快誕育皇嗣更重要?
思及此,他將那一點不安拋到了九霄雲外,理政的間隙,只要能抽出一時半刻,不拘白天夜裡,總要為社稷鞠躬盡瘁一番。
兩人堅持不懈的努力很快有了回報,兩個月後,沈宜秋的月信沒有如期而至。
尉遲越知道自己該高興,但聽到陶奉御說出“滑脈”兩字,臉還是垮了一瞬。
沈宜秋怔了半晌,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依舊十分平坦的小腹上,眼眶慢慢泛紅,眼神依舊有些茫然:“我有孩子了……”
尉遲越伸出手,輕輕覆在她的手背上:“小丸,我們有孩子了。”
是夜,沈宜秋躺在床上,心緒起伏,久久不能成眠。她小心翼翼地鑽出男人的懷抱,下了床,披上外衫,走到庭中。
這一日是望日,一輪滿月高懸當空,銀霜遍地。
她靠在闌干上出神,忽然聽見身後有輕輕的腳步聲,未及回頭,一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裹住了她。
男人將她長髮撥開,吻了吻她的臉頰:“穿得這樣單薄就走出來。”
沈宜秋道:“你也沒睡著?”
尉遲越把手放在她小腹上,一圈圈打轉:“小丸,你說我們的孩子叫什麼名字好?”
沈宜秋哭笑不得:“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