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卯榫也不夠結實,力度稍大些便咯吱咯吱地搖晃起來,聽著便叫人臉紅心跳。桓煊卻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,照舊大開大合,比平常還狠。
彼此的身體早已熟悉,不多時,他便輕而易舉地將她拋到了雲端。趁著她平復呼吸,他從身後抱住她,撩開她的長髮,把臉埋進她頸項間,嗅她的暖香:“今日去西市了?”
隨隨微怔,她的聲音不像阮月微,所以行這事的時候他不喜她出聲,他也從不和她說話,這還是第一回 。
隨隨聽他聲音裡帶些醉意,但語調卻是清醒的,一時拿不準他是什麼意思,便含糊地“唔”了一聲。
他雙手掐得更緊:“見了什麼人?”
隨隨心頭一凜,身子一僵,莫非是自己的行蹤被察覺了?
桓煊氣息頓時不穩,聲音都帶了點顫:“放鬆……”
隨隨道:“沒見人。”
“不說實話。”桓煊聲音裡帶了些冷意,長指一碾一牽一提,彷彿在刑訊逼供。
隨隨呼吸一窒,緊緊咬住嘴唇。
“再給你一次機會。”男人頓住,雙手收緊,用唇找到她肩頭的箭傷。
他將她當作阮月微的替身,平日只要一瞥見那道傷,便難免被拉回現實,心生反感。
可眼下細細端詳,卻見那養了半年的傷口仍舊帶著微紅,乍一看像朵小小的梅花,映襯著新雪般的肌膚,非但不醜陋,還添了一股說不出的豔麗。
他知道這樣半新不舊的傷一碰便會癢,故意唇齒輕磨慢蹭,感覺到她瑟縮,忽然重重咬了上去,“酪漿的滋味好麼?”
隨隨緊繃的心絃頓時一鬆,原來指的是這件事。
桓煊見她沉默,將她掀了過來,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的雙眼,捏住她下頜,用指腹重重地摩挲她嘴唇:“真把自己當啞巴了?”
他待她算不上好,行那事時肆無忌憚,卻鮮少有這樣惡聲惡氣的時候。
那獵戶女卻仍舊溫柔地注視著他,眼裡水漾漾的,分不清是淚還是別的什麼。不管他怎樣對待她,哪怕口出惡言,她也不以為意。
她平靜地解釋:“民女不識得那公子……”
話音未落,聲音已碎得不成樣子。
“本王不曾提什麼公子,”桓煊惡狠狠地折磨她,在她耳畔嘶聲道,“你又知道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