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怕是力有不逮,不過若是你喜歡,可以指她為側妃。”
尉遲越連忙搖頭:“兒臣並無此意。”
張皇后有些意外,挑挑眉道:“如此便罷了,沈家三娘這性子,的確不適合入宮。”
她瞥了眼低眉順眼的郭賢妃:“你意下如何?”
郭賢妃出身小官宦之家,對沈家這樣世代簪纓的門閥望而生畏,更不想找個世族媳婦,自然是連連點頭:“那沈家小娘子唇短齒露,是出納官不成……”
饒是尉遲越這親兒子也有些聽不下去。
張皇后打斷她道:“聽說沈家七娘子秀外慧中,氣度不凡,可惜今日來的卻是三娘。”
尉遲越本來有心打聽一下沈宜秋缺席的緣故,正苦於找不到機會,一聽嫡母這話,立即上杆子往上爬,佯裝不經意地撫了撫下巴:“母后說的可是沈使君之女?”
“正是,”張皇后惋惜道,“沈三郎以弱冠之年高中進士科榜首,真真是風華絕代。沈夫人亦是氣度高爽,頗有林下之風,可惜天妒英才,兩人雙雙早逝……”
郭賢妃一聽,這還了得,不禁瞪圓了眼睛,撫著胸口連道阿彌陀佛:“阿姊,這沈七娘怕不是個刑剋六親的命格罷!”
這話尉遲越上輩子聽了不知多少遍,耳朵都快生繭子了,往日他總是敷衍過去,今日不知怎麼竟覺格外刺耳。
不等張皇后開口,他便正色道:“娘娘慎言,刑剋之說不過無稽之談,沈使君抵禦吐蕃,為國捐軀,是我大燕江山的功臣。
“沈家小娘子痛失雙親已是十分可憐,若再傳出此等流言,叫她如何自處?”
張皇后欣慰道:“三郎此言甚是。”
尉遲越又旁敲側擊:“兒臣久聞沈使君之名,虎父無犬女,想來其女也有過人之處。”
郭賢妃不知兒子怎麼對那沈七娘如此興趣盎然,急得暗自咬牙。
張皇后也納罕,不過還是點點頭:“有那樣的父母,想來是個好孩子。”
她想了想道:“罷了,選妃之事也不急在這幾日,既然沒有滿意的,不妨再看看。”
這話正中尉遲越的下懷,當務之急是儘快命人查清楚,沈宜秋到底為何缺席。
當晚回到東宮,尉遲越立即將兩名最得力的親衛叫來,這兩名親衛是一對賈姓雙胞胎兄弟,一個行七,一個行八。
尉遲越繃著臉,如此這般地吩咐了一番。
賈七和賈八領了命,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賈八道:“太子殿下為何要去打探一個閨閣小娘子的訊息?那沈七娘何許人?莫非與咱們殿下有什麼首尾……”
賈七在弟弟腦門上重重彈了一下:“你是不是傻?我倆日日陪伴殿下左右,何時見他與什麼小娘子有首尾?”
他摸了摸下巴,肅容道:“殿下行事自有他的道理,那小娘子必定干係重大,咱們切不可掉以輕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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