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他,只道:“妾班門弄斧,叫殿下見笑。”
尉遲越道:“太子妃不必妄自菲薄,不知太子妃可願割愛,將此摹本贈與孤?”
只不過是自己摹寫的書帖,沈宜秋自不會敝帚自珍,然而她只是摹著玩,寫得隨意,紙也是練字用的藤紙,送人有些寒磣。
即便對方是尉遲越,她也覺送不出手,便道:“承蒙殿下不棄,只是此乃戲作,不堪贈君,待妾來日重寫一篇奉上。”
尉遲越心道嘴上說來日,還不知有無來日,他執意道:“不必重寫,孤看這就很好。”
沈宜秋無法,只得命內侍晾乾後捲起裝入函中。
兩人一起用了晚膳,又在東軒各自看了會兒書,便即沐浴更衣就寢。
沈宜秋早已對太子習以為常,秋夜裡被他摟在懷裡,那熱度倒比被爐均勻持久些,於是很快便枕著尉遲越的手臂沉入了夢想。
尉遲越卻睡不著了,先時還好,如今打定了主意要等沈宜秋調理好身子生嫡長子,一想到要忍過兩三年,懷中的柔肌膩體、襲人馨香便成了莫大的折磨。
</div>
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