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小丸吃了臉皮薄的虧,尋常時候還能與他針鋒相對,可每到這種時候,叫他纏上便沒轍,話也說不出來,只能“你你你”。
尉遲越在她耳邊輕聲道:“你稍等片刻,孤去沐浴。”
不等她說什麼,他已經翻身起床,疾步向殿後走去。
不一會兒,他便換了寢衣,帶著一身潮氣回到床榻邊。
他中衣腰帶也沒系整齊,領口幾乎敞到了腰間,在忽明忽暗的燭火中,隱約能看見未擦淨的水珠順著胸膛往下淌,淌到凹陷處。
不得不說,太子的皮相萬里挑一,從臉到身子都無可挑剔,簡直就像按著她心裡的模子長的。
不知是不是方出浴的緣故,他的薄唇特別鮮潤,雙眸像洗過一般乾淨,可又蒙著層水汽。
沈宜秋只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,趕緊把目光從他身上扒拉下來,深恨自己叫美色衝昏了頭腦。
尉遲越將她這想看不敢看的情態看在眼裡,嘴角一挑,便即向她俯下身去。
沈宜秋清醒了些:“陶奉御說過還要調養半年才能成孕……”
“我知道,”尉遲越一邊說,雙唇一邊蹭到她耳垂上,聲音喑啞,“今夜我單伺候你……”
……
小半個時辰後,沈宜秋癱軟在床上,用渾身上下僅剩的一絲力氣拉住衾被捂住自己的臉。
尉遲越隔著被子抱住她,晃來晃去,語氣中的得意簡直要溢位來:“小丸,別害臊了,有些人是會如此的……”
沈宜秋嗚咽了一聲。
尉遲越又道:“你躺著別動,我把你抱到榻上,叫宮人把被褥換了便是。”
沈宜秋聞言,立即從被子裡伸出一條胳膊拽住他:“別,我自己換……”叫宮人看見床上的情形,她往後都不必見人了。
尉遲越無可奈何:“你躺著歇歇,我去換吧。”
頓了頓道:“別擔心,換下來的我投入浴池裡,誰也看不出痕跡。”
沈宜秋又嗚咽了一聲:“你別說了……”
尉遲越摸了摸被子,摸到她的頭,湊近她耳邊道:“左右要換,不如再來一回?”
沈宜秋甕聲甕氣地道:“尉遲越!”
太子像是偷吃了飴糖的孩童,樂不可支:“不逗你了。”再逗下去說不定就沒下回了。
太子殿下哪裡做過這些事,鋪的被褥一點也不平整,好在沈宜秋折騰得有氣無力,將就著睡了一晚。
太子妃舒坦了,捨己為人的劉玉珏不上不下,免不得又去沐浴了一回。
翌日破曉,太子神清氣爽地醒過來,第一件事便是叫來賈八,悄悄吩咐道:“你去平康坊找玉璜,替孤帶百兩金給他,就說是劉玉珏所贈,別叫旁人知曉。”
太子殿下向來摳門,賈八還從未見過他這般大手筆,又是賞一個小倌,不禁有些惶恐。
尉遲越瞪了他一眼:“敢瞎想,同你阿兄一起去掃茅廁!”
賈八道:“可……可是,他若問起殿下何故賞他,僕該怎麼說?”
尉遲越撫了撫下頜,微露赧色:“飲水思源。”
第135章 治病
沈宜秋醒轉過來,憶起昨夜的事,仍舊有些頭暈目眩,不覺紅了臉,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,但上輩子光顧著忍痛,實在稱不上什麼歡愉,敦倫敦倫,敦的便是一個“倫”。
然而昨夜太子一反常態,像瘋了一樣,將“倫”拋到了九霄雲外,她也差點瘋了,禮義廉恥都忘得一乾二淨,只知道渾渾噩噩地隨著他的節奏沉沉浮浮。
尉遲越的那些舉動不止難以啟齒,單是想一想都讓她面紅耳赤,恨不得挖個地洞將自己埋起來。
哪裡是敦倫,分明是敦不倫。
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