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嫣淡淡道:“小時候不是在打仗就是在鬧妖災,山水怎麼樣倒忘了。”
姬少殷臉上閃過一絲尷尬:“抱歉,沒想到你過得如此艱難。”
冷嫣道:“都是很平常的事。”
她越是這樣輕描淡寫,他便越感覺內疚,彷彿出生在清微界便是一種罪過。
兩人一時無話,迥然不同的經歷像座高山橫亙在兩人之間。
姬少殷談性蕩然全無,又飲了半杯茶,便起身道:“時候不早了,你今日受了驚,早點歇息吧。”
說著從乾坤袋中取出個藥瓶遞給她:“這是我自己煉製的寧神丹,服兩丸好好睡上一夜,到明日便沒事了。”
冷嫣接過來道了謝,將姬少殷送到門外,回來時見弦月已升到了樹梢。
她握著青瓷小藥瓶推開房門,一隻腳剛踏進去,眼角餘光忽然瞥見榻上一個人影,披金戴銀珠光寶氣,與素雅的屋子格格不入,不是那小樹精卻是誰?
若木不知在這裡等了她多久,已經靠在榻上睡著了,榻邊地上掉著一把刻刀和一塊雕了一半的黃玉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