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證據證明蘇劍翹與偃師宗有關聯,恐怕多有不妥。”
許青文“嘖”了一聲:“又不是要對她動刑,不過是問話罷了。事急從權,偶爾變通一下有何不可?”
她看向夏侯儼:“阿儼,你怎麼說?”
夏侯儼遲疑了一下,向那候命的道僮道:“把蘇劍翹帶到執法堂。”
……
冷嫣知道她的身份一定會惹人懷疑,不過當她發現道僮將她帶到執法堂時還是有些詫異,隨即覺得有些好笑,拿出這種陣仗來對付個新入門的弟子,看來這些人真的亂了陣腳。
道僮將她帶到堂中便退了出去,沉重的木門在她身後關閉,將光亮盡數關在外頭——為了勾起內心的恐懼,整個執法堂沒有一扇窗,只有神龕前的一盞鮫燈發出微弱光芒。
不知是不是因為顧慮姬少殷,夏侯儼沒出面,審她的是許青文、章明遠和執法堂主。
許青文坐在高榻上,藉著清冷微弱的光暈打量眼前的少女,在她淡淡的眉眼中尋找著驚惶的痕跡,然而她的神色出奇平靜,她一時倒有些拿不準了。
“知道為什麼叫你來這裡麼?”許青文道。
冷嫣答到:“回稟許長老,弟子不知。”
許青文道:“既如此,為何不見慌張?”
冷嫣道:“弟子天天在院中練劍打坐,從來沒有犯過門規,也沒做過虧心事,所以不怕。”
許青文冷笑了一聲:“有沒有做過虧心事我們自有辦法查明。”
章明遠看了她一眼:“青文,彆著急,別嚇著孩子。”
比起許青文,他的態度和善得多:“別怕,我們叫你來,只是想問幾句話。聽說你和重黎殿的人過從甚密,不知是何緣故?”
冷嫣道:“弟子剛來重玄時住在外門,和肇山派師徒三人住同一個院子,就認識了。後來他們搬去重黎殿,邀我去用晚膳,我就去了。”
章明遠道:“那你和那假冒的天樞道君熟稔麼?”
冷嫣佯裝驚訝:“天樞道君是假冒的?那他是什麼人?”
章明遠自然是故意試探她,那姬若耶是假冒之事只有前去姬氏的弟子和他們幾個峰主知情,蘇劍翹這樣的小弟子當然不知道。
許青文道:“你不知道此事?”
冷嫣反問:“弟子為什麼會知道此事?”
許青文冷聲道:“回答章長老的問題,你和那人是什麼關係?”
冷嫣道:“他有時與我們一起用晚膳,但他身份尊貴,脾氣又怪,不太和我們說話,稱不上熟稔。”
許青文冷笑了一聲:“聽說你那隻稀世罕見的蒼鷹便是他所贈,非親非故他為何要送你這麼珍貴的靈禽?”
冷嫣想了想道:“可能是有錢吧。”
許青文一噎,竟然無法反駁。
冷嫣又道:“那天他讓弟子上車替他剝核桃,誇弟子核桃剝得好,便送了弟子一隻蒼鷹,弟子沒什麼見識,不知那靈禽珍貴,便收了下來。”
章明遠道:“你與肇山派師徒三人以前可曾見過?”
冷嫣搖搖頭:“不曾見過。”
兩人盤問來盤問去,少女只是一口咬定不認識那假冒的姬若耶,和他交情泛泛,只是憑著核桃剝得好得了一隻蒼鷹。
許青文和章明遠見問不出什麼,對視了一眼,章明遠道:“我們要探查一下你的經脈,可能有些不好受。”
冷嫣道:“兩位長老懷疑我做了什麼?”
章明遠目光有些閃爍:“放心,只是例行查探,每個到執法堂的弟子都要探查經脈、搜尋靈府,以防欺隱。”
許青文冷冷道:“我們做事自有原因,你無需過問,叫你做什麼你照做。”
冷嫣當然知道這是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