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溫馴,別再給子蘭惹禍。”
夏侯儼道:“回頭我問問子蘭想養什麼,叫人去尋一隻來。”
無關緊要的小事議完,幾人都不發一言,最後掌門夏侯儼率先打破沉默:“敢問師伯師叔們,方才那個……難道是偃師宗的化蝶?”
章長老用雙手撫了撫臉:“是化蝶。”
他頓了頓道:“還有那一手神乎其技的傀儡術,除了偃師宗不做他想。”
夏侯儼沉吟道:“我只知偃師宗與我重玄同出崑崙一脈,當初兩派祖師於道法略有分歧,這才一分為二。後來他們誤入旁門左道,鑽研傀儡邪術,奪造化之功,最終引來天雷,整個宗門一夕之間被天雷夷為平地。”
他頓了頓道:“這是自取滅亡,與我重玄有何瓜葛?按理說同宗同源,即便不是親如手足,也不該反目成仇。莫非其中有何緣故?”
凌長老將手肘撐在膝上,彎下脊背,彷彿當年的真相重逾千金,足以將他脊背壓垮。
“五百年前偃師宗滅門不是天災而是人禍,是重玄以外的八大宗門大能聯手做下的,”他緩緩道,“可要說始作俑者,卻是重玄。”
他頓了頓,看向夏侯儼:“確切說來,是我師弟,你師父,郗老掌門。”
夏侯儼一向老成持重,聞聽此言也是滿臉驚愕:“師伯所言可是真的?師尊他……”
凌長老道:“你師父當然不是有意為之。”
他嘆了口氣道:“你也知道,偃師宗與我們重玄同出崑崙宗,兩千多年前冥妖作亂,妖后長老接著道:“楚宗主與郗師弟照例徹夜對酌,許是多飲了幾杯酒,他便吐露了一個秘密,原來崑崙宗宗主臨終前將宗門寶藏的秘密告訴了心愛的小弟子,即西宗宗主,這個秘密便一代代傳到了偃師宗。”
夏侯儼道:“那寶藏究竟是什麼?”
章長老道:“聽說那寶藏中非但囊括了崑崙一脈自上古以來的所有道法秘術,還有許多價值連城的上古秘寶,更重要的是崑崙下兩個礦脈的地點和開啟礦脈禁制的‘鑰匙’。”
夏侯儼心頭一跳:“難道是……”
章長老道:“便是羲和心和夕暝心。所謂的羲和心與夕暝心其實是兩座寶礦。”
夏侯儼道“這麼說,那操縱傀儡之人,真的找到了寶礦?”
凌長老道:“那塊羲和心不知是真是假,但那人會八風劍,又有獨門傀儡秘術‘化蝶’,一定是偃師宗的傳人。”
夏侯儼若有所思道:“那偃師宗主是因這秘密引來殺身之禍的?”
凌長老點點頭:“你師父後來不慎將這秘密透露了出去,這才為偃師宗招致滅門之禍。”
他頓了頓道:“即便沒有秘寶,各大宗門也對行事詭秘的偃師門多有忌憚,他們不止能操縱傀儡,還能操縱真人當作自己的傀儡,雖然門規森嚴,但各大宗門都怕這秘術若是濫用,清微界必將人人自危。”
偃師宗覆滅,說到底逃不出一個“懷璧其罪”。
夏侯儼沉吟半晌,師尊那樣的人,真的會不慎將偃師門的秘密透露出去麼?
他不禁又想起自己當年在清涵崖看到的那一幕,一向溫和寬厚的師父手執棘鞭,跪在地上的少年,血肉模糊的後背,縱橫交錯的鞭痕……
他捏了捏眉心,跟隨師父百年,他從未有一日看清楚過他。
幾個長老都默然無語。
良久,許長老嘆了口氣:“最近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,冥妖已鬧得不可開交,又不知從哪裡冒出個偃師宗傳人。”
夏侯儼道:“對了,還有一事小侄正打算與諸位商議。”
他頓了頓道:“前日凌州城有冥妖現世,凌虛派夏掌門致書求援,於情於理我們都不能坐視不理。本來小侄想等羽鱗從燭庸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