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,忍不住用上了殺招。
冷嫣似乎化作了一顆流星,在銀光之間穿梭飛舞,好幾次與之堪堪擦過,間不容髮,她卻始終毫髮無傷。
若木發現自己大大低估了這個凡人,她能殺死上一任歸虛主,足見她絕非等閒之輩,但他還是小看了她。
就在這時,她出劍了。
她的劍意輕得難以置信,快得難以置信,像是一縷春風,轉眼從江南吹拂到了塞北。
風自下而上,從最低的枝椏一直拂到樹梢,只聽玉片般的葉子在風裡泠泠作響,若木只覺他的樹身傳來陣陣細微的刺痛,幾乎像是麻癢。
轉眼間,那凡人女子又已穿過層層咒文落回弱水上,抱劍而立。
若木冷哼了一聲,輕蔑道:“你就這點本事?一片葉子都沒削掉,還敢覬覦……”
話還未說完,他忽然覺出了異樣。
他抬頭看向最近地一根枝椏,只見眼前的一片樹葉從正中被分成了兩半,而葉尖的露珠還完好無損地墜著。
他悚然一驚,看向另一片葉子,果不其然,也是整整齊齊地分成了兩半,第三片,第四片……每一根枝椏,每一片葉子都是如此。
而那凡人女子從出劍到收劍,不過是一瞬間的事。
他的葉子比鐘山玄鐵更堅硬,煉虛期修士的元神劍也不過能在祂的葉片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印痕,而她僅憑一塊未開鋒還有些生鏽的凡鐵,竟一劍將他所有的葉片都削成了兩半,卻沒有削落一片葉子,甚至連葉尖的露珠還原封不動地留著。
比起劍的凌厲,更可怕的是她收放自如的掌控力。
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?
若木一時有些不知所措,祂活了那麼久,還沒遇上過這等事。
祂不吭聲,冷嫣也不說話,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祂,半晌,用手指彈了彈劍身,發出“叮”一聲輕響。
若木一個激靈:“你……你想做什麼……”